“如果數百億美元的新增量能投下去,還不能擊潰2.1000防線的話,那認輸,我也甘心了。”

‘貝來徳’集團早就將進入倫敦的華資團隊給調查了一個遍,對於華資最大限度能夠在倫敦運用的資金,也有了一個精確的估算。

此刻,華國境內,正處深夜。

天量資金迅猛進逼,衝破華資的一切防禦,將空頭主力逼迫到2.1000附近之後,縱然華資意識到不對,想要向國內求援,也來不及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深夜之中,華國境內所有機構停擺。

在接到英國經濟全面惡化,而投入資金已經深陷英鎊匯率市場無法撤退,卻又距離剿殺空頭主力一步之遙之時,沙曼女士經過重重思量,覺得能夠封住空頭主力求援的所有路徑,這才下定決心賭這一局。

“好!”巴澤爾見沙曼女士的回答,已經達到了自己的心裡預期,而且各方聯合之下,空頭主力能夠守住的機率,實在不大,於是也就一口氣答應了下來,“我會聚集起各方多頭主力機構所有能運用的資金,然後等著沙曼女士封鎖‘紐銀美隆’新增資金的訊息。”

“只要‘紐銀美隆’被遏制住,我立刻就會發動多頭最後的進攻,也是此次多空之戰,最強勁的進攻,一舉衝破2.1000防線,擊潰空頭主力。”

“等我的訊息吧!”沙曼女士說完,便掛了電話。

巴澤爾將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還給喬治·布魯斯,抬起頭,靜靜地盯著交易室大螢幕上,在2.0930價位附近震盪、徘徊的英鎊匯率,隔了好一陣,才撥出一口長氣,咬了咬牙,吩咐道:“喬治,讓大家準備吧,最後的決戰時機,已經到了。”

“師兄,你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注意到巴澤爾的神色異常,喬治·布魯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巴澤爾搖了搖頭,沉默片刻,然後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說不清楚,按照沙曼女士的佈置,本應是必勝之局,但是我這心裡,總是在告誡我說‘沒這麼容易’,喬治……華國的這位蘇先生,我們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如果這次的對手換成其他人,我有必勝的把握,在明知時間不站在我們一方的時候,也會去冒這個險。”

“但是……”

“面對這麼一個對手,當我知道市場趨勢將變,市場真正的基本面大勢,不在我們這一邊的時候,再去冒這個險,我心裡是沒有多大把握的,這種感覺……在我交易生涯中,很少出現。”

“如果是往常,我就放棄這個機會,選擇止損退出了。”

“可現在……沙曼女士參與進來,她和‘貝來徳集團’胃口大開,想要吞下整個市場利潤,還有咱們聯合的各方多頭主力,陷進來的資金,實在太多、太多了,一旦我選擇放棄,多頭主力陣線崩潰,空頭主力乘勢進逼,那將又一個空頭屠殺之局。”

“利益牽扯,局勢所迫,容不得我在此刻,選擇主動放棄了。”

“騎虎難下啊!”巴澤爾感慨了一句,咬了咬牙,鋒芒畢露地道,“既是如此,退不了,就只能擯棄一切後退的想法,放手全力一擊,擊潰將咱們誘進來的空頭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