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完美的話,我們也不用坐在這裡了。”喬蒂·沙曼回了一句。

巴澤爾回道:“就是因為入場的時機,並不完美,我們才有狙擊、反擊的著力點,不然的話,就只剩單邊競相做空,替華資擴大利潤了。”

“來之前,我問過老師,也綜合思考了一遍目前的局面。”

巴澤爾說著,便將昨晚與老師見面的經過,以及自己的一些思考,大致跟喬蒂·沙曼和戴利克說了一遍。

“索羅斯大師說的,很有道理。”

戴利克說道:“如果IndyMac銀行,沒有挺過危機,陷入了破產的局面,還是得注意美聯儲的態度,如果FDIC能夠進行託底的話,那證明聯儲和政府,在將‘次貸危機’控制在金融系統內的決心,還是非常堅決的。”

“在這樣風險可由政府託底的宏觀背景下,我們確實大有可為。”

“不然的話,在未來風險發展,並不確定的情況下,貿然做多,狙擊華資,是存在很大的失敗風險的。”

喬蒂·沙曼也說道:“示之以弱,擊之以強,不錯!”

“姓蘇的,在倫敦市場上,以一記誘多,坑殺了咱們華爾街,以及歐洲許多資本,讓德國資管巨頭安聯資本,險些破產,如今我們先誘空,釋放一部分市場風險,利用IndyMac銀行危機,觀察一下美聯儲和政府的反應,然後在確定風險可控的情況下,聯合各系資本,進行全面反擊,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策略。”

“油價……”巴澤爾接話道,“我思前想後,總覺得這裡,才是最終的多空戰場。”

“咱們聯合中東那幫人,以石油價格,收割原油需求國,掠奪各國財富的路徑,別人看不穿,但我覺得,華國的這位蘇先生,不會看不到。”

“這裡,有著巨大的變數。”

“要維持油價的平穩,我們才能在股市、債市、以及其它衍生債券市場,佔據絕對主動,擊敗華資,拿回倫敦失去的利潤。”

戴利克說道:“目前,油價關聯的利益集團太大,不止我們華爾街各系資本,在油價上大幅獲利,歐洲各系資本集團、中東那些產油國,也都從中獲利巨大,維繫油價的平穩,還是不難辦到的。”

“畢竟,無論是參與市場油價炒作的各系資本巨頭,還是中東各產油國,歐佩克各組織國,都不願意放棄這麼巨大的利潤,任由油價下跌。”

“高盛、摩根、紐銀、美銀……”

“以及歐洲瑞銀、渣打、滙豐,巴克萊等投資銀行機構,也都喊出了150美元、200美元的未來預期。”

“就算我們威靈頓、沙曼小姐的貝來徳、以及道富、領航等資管集團。”

“也都有大額持倉在上面,對於未來油價的平穩,也都抱有很強的預期,雖說不至於向高盛、摩根那麼激進,喊道200美元,但150美元,依然是可以大機率看見的。”

“並且,對於需求國的這種高油價陷阱收割模式。”

“已經得到了華爾街各系資本的共同支援,我想在這個危機時刻,沒誰會輕易打破這個規則。”

巴澤爾輕嘆了一聲,心裡還是有不少隱憂,說道:“別忘了,我們國家,也是世界主要的原油需求國。”

“我們在透過這種模式,收割華國境內財富的時候,也在收割我國的底層民眾。”

“目前,經濟並不如往年景氣,房價持續下跌,‘次貸危機’又延續不斷,就業不振,底層民眾大家的收入,都受到影響。”

“高油價的陷阱,不但華國在承受,我們也在承受。”

“只是這部分透過油價收割、轉移的財富,一部分進入了華爾街各系資本手裡,用以彌補‘次貸危機’爆發下,受損的投資上的虧損,另一部分,進入了歐洲、中東等其它地方罷了。”

“目前,民眾們的抱怨聲很大。”

“而且,此時又處於大選期間,共和黨和民主黨,為了獲取民眾支援權,肯定會朝這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