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頭的進一步加劇,以及潰散多頭的反戈一擊,致使LME銅在失守7900美元之後,迅速開啟了暴跌模式。

7800美元,7700美元,7600美元……

隨著時間的推移,多頭預設的防線,沒有一條守住了,至倫敦時間下午2點40分左右,LME銅的價格,已在倫敦交易時間區間,最低點,觸到了7590美元的位置,大跌逾300美元,堪稱恐怖。

勞埃德銀行投資部。

作為LME銅市場上,最大的多頭持倉主力,其旗下所有對沖基金的虧損總額,已經逼近20億英鎊。

溫德爾看著如此暴跌之勢的LME銅走勢,臉色非常難看。

他知道蘇越率領的華資,在LME銅上重倉參與,全線進逼,是肯定會鬧出大動靜的,但他沒料到這動靜,如此之大!

兩日間,LME銅,價格暴跌了近1000美元。

這樣的跌幅,就算98年金融風暴最嚴重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過,可以說從LME銅,這個期貨品種創立以來,就沒出現過。

20億英鎊的虧損……

這對勞埃德銀行來說,也是相當大的壓力了,一旦浮虧,成為既定的事實,勞埃德銀行恐怕好幾年都緩不過氣來。

溫德爾看著主控電腦上,那巨大的虧損數字,只覺渾身冰冷。

他低估了華資,低估了那個在港城擊敗西澤,揚名世界金融界的蘇越,錯估了對方的實力,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局面。

“媽的,太狠了……”

溫德爾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顫抖著手,撥通了喬治·布魯斯的電話:“喬治先生,你們亞當基金,幫忙遏制一下LME銅上,空頭的衝擊吧,再這麼跌下去……就算我們勞埃德銀行有再龐大的資金,也扛不住啊!”

“多頭已經在大規模崩潰、逃竄了,任由姓蘇的這麼殺下去。”

“不等智利那邊的訊息傳來,我們就已經被姓蘇的給剿殺在場內了,7500美元位置,必須守住啊!”

溫德爾是真急了,畢竟再虧下去,所有的基金,就該到強制止損線了。

喬治·布魯斯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溫德爾先生,我們亞當基金會出資幫忙守住7500美元位置,不過此時情緒正烈,空頭無比強勢,單靠我們亞當基金,是沒法遏制住跌勢的,你還需尋求滙豐、渣打這兩個盟友才行啊。”

“這我知道。”溫德爾回應了一句,繼續道,“我需要時間說服他們,在此之前,就拜託喬治先生了。”

喬治·布魯斯答應了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將目光轉向還在持續下滑的LME銅價格,對著交易員們,沉聲道:“買進,買進……在LME銅7500美元價位,掛單買進,收束跌勢,守住這個位置。”

7500美元若被有效跌破,不但下方毫無支撐,將陷入深淵之中。

而且,場內持倉的各大機構、對沖基金,將會被迫止損。

這裡是大資金的止損線,也是多頭最後的防線,所以無論如何,喬治·布魯斯都得幫忙守住這個位置。

亞當基金的大規模參與。

大量多單的主動攻擊,消耗掉勢不可擋的空頭前鋒,在吃進了大概7000手多單之後,跌勢終於在7500美元附近的位置,緩了下來。

空頭形勢一緩,投機抄底的資金,也就順勢湧入。

於是,幾分鐘內,又將價格向上拉了一點,使銅價回到了7530價位附近。

“小蘇,7500美元的位置,看來沒這麼容易有效擊破啊。”‘添越資本’倫敦交易室,林鋒眼見跌勢緩了下來,銅價開始緩慢反彈,皺了皺眉,說道,“多頭在這位置,構築了防線,加之今天LME銅跌幅已經夠大,再往下迅猛殺跌,動力不足啊。”

蘇越微微頷首:“意料之中,這位置,從8500美元的頂點算起,已經下跌超過12%了,大基金、大機構的止損線,就在下方,為了不爆倉,多頭不死守才怪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我們前面帶動情緒,一路擊破前方多道關口,到此,殺跌動力已竭,盤中跟風做空的短線客,遊資們,有強烈的兌現利潤衝動,再往下,想一口氣殺穿7500點的多頭堅固防線,確實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