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空頭資本,在鉅額盈利之後,退出市場,是不會把這部分錢留在歐洲本土的。”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至少有數百億的英鎊,會隨著市場的崩盤,而外流啊,意味著歐洲財富,將會被華資和華爾街資本大規模掠奪。”

“而我們,我們這些急於拋售,大量殺跌的人,都是幫兇。”

“難道不拋?”有人說道,“不拋更加是等死,倫敦是世界金融交易市場的中心舞臺,我們不拋,其它資本也會大規模拋售,最後還是免不了大規模虧損和爆倉的結局。”

“大資本陷在場內,不容易跑掉。”

“但我們船小好調頭啊,此時不跑,留下來,只會形成更大的虧損,不跑……留著當傻子嗎?”

“外資掠奪幾百億英鎊的財富,歐洲垮不掉,倫敦垮不掉。”

“大不了以後抓住機會,在從華資、華爾街資本手裡,搶奪回來就行了,此時抱著執念,留著等死,才是真的愚蠢。”

線上、線下,在如此慘烈開盤情況之下,發酵兩日的恐慌情緒,不減反增。

無論股市、債市,還是期市。

源源不斷的籌碼拋售,空單壓制,無處不在,無時無刻不在進行。

&ne銅,今日開盤之後,也是大幅暴跌,大跌5%左右,直接殺到了8000美元價位附近。

&ne銅上的巨量持倉。

從原本的4億美元的盈利區間,一下子,陷入了虧損超過6億美元的區間,讓他神經一下子緊繃。

當然,他這還算好的。

安聯資本,‘太平洋資管’由於大量多頭頭寸,是在326、413、419這三支債券期貨主力合約上。

早上開盤的那一瞬間,即虧損超過12億英鎊。

讓瓦爾特古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神色顯得甚為惶恐,大冷天的,額上瞬間浸出了汗水。

‘奧蘭資本’也沒好受過,大手筆接的股票持倉,總體虧損,已經接近10%,富時100指數期貨合約的多頭頭寸,早晨剛開盤,虧損也超過了5億英鎊。

瓦爾特古和安普頓,在得知轉讓給己方大規模多頭頭寸的上家巴克萊銀行,居然暗中回補了大部分空單,甩賣了半數的股票持倉。

一時氣得七竅生煙,大罵巴克萊行長弗林斯混蛋。

身居柏林的安聯資本首腦安德烈先生,知道集團旗下兩大資管集團,皆陷入了鉅額虧損,也是氣憤不過,打電話準備質問弗林斯這個混蛋。

可惜,他口中的這個混蛋,根本不接任何安聯資本打進的電話。

只有副行長兼巴克萊銀行董事格拉蒂絲女士耐心地安德烈先生解釋,說弗林斯行長前一日,已經前往日本去談業務去了,暫時不方便接電話,同時也說巴克萊銀行確實遇到了困難,不是有意坑害合作伙伴。

當然,這類鬼話,是沒人信的,不過,這也沒有辦法。

按照當時蘇越逼迫巴克萊銀行的情況下,巴克萊銀行若不選擇坑安聯資本這個合作伙伴,那就只能自己吞下苦果,向北巖銀行一樣,被暴跌的市場,殺到破產清算的地步,從全英八大銀行中除名。

這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所以弗林斯儘管心有愧疚,卻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他是巴克萊銀行的掌舵者,在道德與生存之間,為了巴克萊銀行能安穩地在‘次貸風暴’中活下來,他情願違背道德,受別人的辱罵。

不過金融市場,適者生存,不擇手段者多矣。

只要巴克萊銀行,能夠越來越強大,能夠擠進全球知名大行之列,那他這個行長,揹負一些罵名,也無關緊要。

正思索間,弗林斯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響了起來。

他回過神,看了一眼,見是投資部的電話,立刻接通了,問道:“尤利西斯,什麼事情這麼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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