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港城有我,不會出問題的,你肩上的擔子,比我重,你都沒喊苦喊累的,我喊什麼?”

蘇越尷尬地一笑,知道再多說幾句,就顯得矯情了。

於是簡單聊了兩句,然後召集分公司核心成員開了個短會,就同安可兒、墨小城一塊離開了港城分公司,趕往機場,連夜飛回寧州。

第二天,蘇越先去見了孫承宗,簡略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投資計劃。

孫承宗早年做期貨的時候,跟這些外資交過手,知道這些境外資本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縱然天時、地利、人和佔盡,也很難從這種對手盤中,討到便宜,於是猶豫了一陣,也沒立馬答應,只說容他考慮幾天。

“爸,這姓蘇的,是瘋子吧?”

孫一鳴在蘇越走後,心裡對於先前蘇越所說的那些話,依然震撼不已。

“真是瘋子,能兩年之內,將基金業績和規模,做到如此地步?”孫承宗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真是瘋子,能在港城,一舉擊潰華爾街資本,巧奪遠東銀行,狂捲上百億利潤,贏得所有人的尊重?”

“一鳴……”

“你不要覺得對方的成功,總是運氣使然。”

“他能走到這一步,能成為我華國金融界內真正的翹楚人物,不是那麼簡單的,你要學會正確看待一個人,不要總不服氣。”

“我……”孫一鳴被父親訓了幾句,心裡更加不舒服了,“爸,我就是覺得這小子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但每次都能大賺特賺,實在覺得有些奇怪,你說他才多少歲,這對市場的理解和賺錢速度,也太離譜了吧?”

“天賦這東西,若是學得來,還叫天賦嗎?”

孫承宗繼續瞪著兒子:“你的豐源基金和他的‘添越資本’,基本上是同時起步的,如今規模,差距幾何?”

孫一鳴張了張嘴,卻也確實沒臉去比。

兩年多下來,他的豐源基金,淨值只增長了3倍,看上去,這樣的業績,也不差了,可在這兩年間,大盤的漲幅,可是6倍,兩市之中,兩年十倍個股,更是超過百支。

在這樣的宏觀局面下,他這3倍的業績增長,就完全不夠看了。

別說跟‘添越資本’旗下各支基金動輒十幾倍、幾十倍的業績相比,就算只跟大盤相比,那也差距甚遠。

這樣的業績表現,就算孫承宗想方設法地給他鋪路。

那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啊!

“怎麼,沒話說了?”孫承宗冷冷地看了兒子一眼,“多跟人家學一學,沒事多琢磨一下市場,別一天到晚的,去什麼酒吧、夜場、娛樂城鬼混。”

“我就問你,你不服人家取得的成績。”

“那你看見過人家一天到晚的往酒吧、夜場、娛樂城鑽嗎?看見過人家到處獵豔,跟女人廝混在一起嗎?”

“人家天賦比你好,還比你努力,你說你拿什麼跟人家比?”

“我孫家,有我在,也許還能撐幾年,未來真落到你手裡,以你現在的表現,那還真是不可想象。”

“你喜歡葉家的那姑娘,你爸我也知道。”

“可人家葉家女孩,執掌‘辰光5號’基金,一輪牛市下來,業績暴漲15倍,直追‘添越資本’的幾支基金,我就問你,不談葉家的影響力,就單憑人家這份業績,人家女孩,憑什麼看上你?”

“‘添越資本’的這位蘇總,此時還能找上我,那是看在你爸我多年積累的聲望和麵子上。”

“真論實力,我們孫家,在目前的國內,已經不怎麼能排的上號了。”

“更別說與如日中天,如今手握上千億資管資金的‘添越資本’相比了。”

“這些道理,我平時很少說的,只是希望一鳴你能明白,金融市場,投資領域,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添越資本’的這位蘇總,對於你目前而言,你連望其項背都辦不到,所以……我勸你,還是腳踏實地,先做好自己的事,打好基本功,未來再途追趕之事,還有,把你那副公子爺、富二代的紈絝作風,給我收一收,不然我們孫家,可經不住你敗。”

孫一鳴被父親說得無地自容,臉上陣紅陣白。

他咬了咬唇,想反駁幾句,卻又不知從何反駁而起,只能心中暗恨,一臉羞憤的離去。

孫承宗眼看著孫一鳴羞憤離去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暗自說道:“還是不成氣候啊,看來……我得為孫家,留一條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