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強週期行業,那就需要在週期頂峰,急流勇退,然後潛伏積累,繼續等待下一次風起之時。

後面不求規模繼續擴張,只要能保持現有的基金規模。

那他們每年吃管理費,就能活得很滋潤了。

“那今日,就先這樣吧!”蘇越頷首說道,“減倉、調倉任務,還是你來主持,有什麼問題和突發情況,我們再討論。”

“行!”林鋒應了一聲,站起來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蘇越在郭琨澤的安排下,和‘新河地產’的穆總見了一面,談判之後,最終以7.5億的全現金支付,購得了時代金融大廈的產權,給了‘添越資本’寧州分公司一個真正的安身之地。

緊接著,時間來到9月底。

大盤開始向6000點關口衝擊,蘇越在完全退出新富藥業和華夏船舶的籌碼之後,從寧州啟程,再赴港城。

這個時候,白玲已經從太平洋資產管理港城公司分部離職,加入了‘添越資本’港城分公司,成為了顧雲汐的左右手,同時……白玲也從太平洋資產管理公司內部,打聽清楚了葉修國的聯絡方式和大致行程安排。

蘇越給這位曾在長陵有過一面之緣。

也曾是九十年代,國內金融界風雲人物的前輩,打了一個電話,約他三日之後,在港城見面。

葉修國雖然對蘇越有印象,但不知蘇越來意,沒敢應約。

只說他四天後,會到日本出差,考察市場,希望能在那裡與蘇越會面。

蘇越將白玲打聽到的行程表,與葉修國的話,兩相對照,覺得對方應該是有見面誠意的,於是讓墨小城安排了一下,三天後,便踏上了去往東京的飛機。

在墨小城和安可兒的陪同下。

蘇越大致遊覽了一遍東京這座城市的繁華錦繡,第二天,臨近黃昏之時,才再次接到葉修國的電話。

三人來到指定地點,拉開門,走進清靜的房間。

只見一位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在茶桌前席地而坐,微笑地看著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越看著茶桌上,已經倒好的茶,點了點頭,在葉修國的對面坐下。

墨小城和安可兒,這時候,也很自然地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兩年不見,感覺你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葉修國盯著蘇越,“你打電話來之後,我託人收集了你的資料,看完真是嚇了一跳,我萬萬沒想到你會成長得這麼快,特別是你在港城的那一戰,真是讓人無比驚歎。”

蘇越微笑地與他對視,說道:“我感覺葉總你也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記得上一次在長陵見你,你胸有成竹,運籌帷幄,似乎一切的變化,都在你的算計之中,眼神裡,始終藏著溝壑、深淵。”

“可如今再看……”

“你身上的銳氣,已經沒了,頹廢、蕭索,雖只過去了兩年,但你彷彿老了十歲一樣。”

“呵呵……”葉修國輕輕抿了一口茶,“我今年,已經四十八了,哪還有什麼銳氣,古人都說‘五十而知天命’,我這也沒兩年了,人到了這個年紀,不老也是不現實的,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王海的妻子,最後能被接回國內,應該有你的幫忙吧?”

蘇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悠悠說起了往事。

“事情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幹嘛?”葉修國落寞地笑了笑,“你苦心孤詣地找到我,約我見面,不是為了說這些往事吧?”

“自然不是!”

蘇越微笑地道:“我來此,是想找葉總您合作,但前提是我得先弄明白你一直待在奧蘭資本,待在安聯資本集團的動機和目的。”

“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葉修國笑看著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