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越點了點頭,接話道,“這是必然的,只是有時候,單是透過金融手段調節,並不能解決市場危機的根本。”

“所以……你對於未來的金融市場,看法相對於悲觀?”顧正清說道。

蘇越微笑道:“市場目前給我呈現出來的訊號,就是這樣的,我也只是根據市場給出的訊號在做預測,當然……這種預測,偏向主觀性,做不得準。”

“能在瘋狂的行情中,依舊保持著清醒,很難得了。”顧正清呵呵笑道,“對於未來,無論何種預測,都是主觀性的,都做不得準,不過……你的邏輯沒有問題,我相信,你的預測,未來多半會成為發生的事實。”

倆人繼續閒聊著股市、金融、經濟等話題。

坐在倆人另一側的蕭千雅,靜靜地聽著蘇越和顧正清的討論,思索著其中邏輯和道理,偶爾插個一兩句話,卻也受益良多。

到了寧州之後,顧正清一行人返回學校,蘇越則回到了公司。

“蘇總,您回來了!”

林怡轉入行政部經理,分管公司內部行政事務之後,蘇越讓人新招的,精通五國外語的秘書安可兒,看見蘇越準備步入辦公室,急忙站起來,說道:“郭總已經來過幾趟了,應該是有急事找您,您看……您是先休息一會,還是我立刻就去叫郭總?”

“你去叫人吧!”

蘇越推開辦公室的門:“順便把林總也叫來。”

郭琨澤這麼急切地找他,肯定是有急事,而且是不太好在電話裡說的事,蘇越肯定要先見一見,聽一聽的。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郭琨澤和林鋒差不多同時進入蘇越的辦公室。

蘇越讓安可兒給倆人倒了兩杯茶水,然後三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蘇越這才問道:“老郭,你這麼急著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吧?”

郭琨澤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一件事,需要蘇總你親自拿主意。”

“什麼事?”

蘇越端起茶杯,吹開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淡淡地問道。

郭琨澤思忖片刻,說道:“蘇總不是讓我再租兩層辦公區間嗎,我跟時代金融大廈的開發公司‘新河地產’談過,穆總說時代金融大廈已然成為了我們‘添越資本’的象徵,建議我們把時代金融大廈給買下來。”

“哦!”蘇越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這是好事啊,對方要價多少?”

“8億!”郭琨澤回道,“要價不貴,略低於目前的市場行情,這也是‘新河地產’準備開發新的地塊,手裡資金不是特別充裕,害怕資金鍊被競爭對手剪斷,所以才提出賣掉時代金融大廈。”

“這事,在蘇總你回來之前,我跟林總,還有總部的楊總,都提過一句。”

“本來我們都同意拿下時代金融大廈。”

“但最終方案被沈總給否決了,她說公司資金不夠,一旦拿出這8億資金買樓,我們公司的流動資金,就會瞬間捉襟見肘,她還說自己作為公司的財務總監,需對公司的財務狀況負責,堅決不同意這個方案。”

“蘇總,時代金融大廈,在寧州這塊財富大道上,是顆璀璨的明珠。”

“02年才建立,距今不過5年時間,還很年輕,我們‘添越資本’是要在寧州建立深厚根基的,買下它,不吃虧。”

“新河地產,也就是資金鍊驟然緊張,才願意賣。”

“若是錯過這個機會,等新河地產度過了目前的困境,恐怕就不會想要賣出這個‘下蛋的公雞’了。”

“8個億!”蘇越沉思了片刻,回道,“沈總沒說錯,目前我們集團,資金其實並不充裕,在各支基金淨值沒有結算前,驟然支出這8個億,會讓我們的財務狀況,陷入險境。”

“不是應該還有40多億的儲備資金盈餘嗎?”郭琨澤有些納悶地道。

他記得集團在清算長陵市國資基金後,是收入了140多億的利潤的,後來組建‘添越4號’對沖基金,支出了100億,應該還剩下40億的盈餘才對。

蘇越在港城收購遠東銀行,從沈小雅手裡劃賬,這事情,還未來得及知會郭琨澤。

所以郭琨澤並不知曉集團真實的財務狀況。

“我在收購遠東銀行的時候,從內部划走了40億。”蘇越說道。

郭琨澤明白過來,輕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那真是……可惜了,我們只有放棄這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