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瀾多資本集團在港城的駐點,你知道在哪嗎?”蘇越問道,“雲海資本的杜明斌和鮑里斯,今天下午,應該前往港城了,他們手裡,還有我一位朋友。”

燕鵬飛點了點頭:“知道,但我們不能動,得聽候命令,你放心,若有機會,我一定救出你那位朋友。”

“多謝!”蘇越感謝了一聲,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雲峰,若要救你女朋友,咱們就得在金融市場上,擊敗米瀾多資本集團,然後才好在談判桌上,跟他們談條件。”蘇越眼神鋒銳,“振作一點,咱們先到分析部,將這些外資的持倉狀況搞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羅雲峰咬了咬牙,在蘇越鋒銳的眼神下,暗自壓抑住心裡的悲憤,跟著他,朝公司分析部走去。

“如何?”到了分析部,蘇越向吳衡問道。

吳衡搖了搖頭,說道:“資料不夠,根據最近披露的一些資訊,我們只能找到幾支股票,餘下的,都沒有披露的詳細持倉資料,無法驗證。”

蘇越輕嘆了一聲,卻也知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給市場部崔先石打了個電話,問道:“崔經理,你親自帶隊,到港城去一趟吧,具體的任務,我透過郵件發給你,到了港城,你給我打電話,我想辦法給你們安排地方,找人協助你們。”

蘇越說完,掛了電話,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去燕京一趟。

有些事,電話裡,說不清楚。

他讓林怡給自己訂了兩張晚上飛往燕京的機票,然後給妹妹和張雪打了電話,並且為了以防萬一,讓留下來的秦雷等三名前國安優秀成員,照看妹妹和張雪的安危。

蘇越估計自己要在燕京待幾天,於是臨行前,交代了林鋒。

讓他全權管理分公司旗下兩支基金,並按照指令,在神華煤業見頂之時,按部就班的減倉,回籠資金。

到了燕京,第二天,蘇越再次約見聶遠征、趙擎蒼。

“聶老,時不我待,咱們不能再等啊。”蘇越說道,“此時,股市、樓市泡沫都已匯聚,若任由對方全面佈置,挾滾滾利空大勢,引發山崩海嘯,咱們再後發制人,恐怕就晚了,國家資本再強大,也擋不住怒潮一樣的全國投資者拋盤和這些早已環視良久的狼群。”

聶遠征聽說目前港城正在發生搶房熱潮,股市高懸,天量空單,陳兵列陣,匯市、海上對外貿易,也是風起雲湧,不禁眉頭緊皺地問道:“小蘇啊,我也認為後發制人,絕非良策,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無法向領導提供更好的建議啊。”

“能不能……讓我見一見央行、外管局,商務部的領導?”蘇越頓了頓,說道。

“這個,恐怕……”聶遠征有些遲疑。

他級別不到,要帶蘇越見這些人,恐怕有些難度:“小蘇,我先把你引薦給華金的傅書記吧,到時候,你的說法,若能打動老傅……”

“不用這麼麻煩。”趙擎蒼在旁邊,甕聲甕氣地道,“我和外管局的老易合作過,有一些交情,到時候,明天吧……我帶你去見見他,現在他不是也兼著個什麼央行的主管嘛,見一人,也就相當於見倆人了。”

蘇越笑看著這位國之虎將,說道:“那就多謝趙老了。”

“你剛才說,你有一位朋友,被對方給控制了,是怎麼回事?”趙擎蒼繼續問道。

蘇越想了想,將關於雲海基金,關於米瀾多,關於馮麗麗的一些事情,仔仔細細地給趙擎蒼敘述了一遍。

“周明華,這可是位紅通人員啊。”

趙擎蒼沒想到這人逃到國外之後,居然被華爾街的資本給網羅了,改了名字,改了身份,一直在替國際資本賣命,難怪他們和警方都查不到蹤跡。

“現在他應該已經死了。”蘇越說道。

趙擎蒼看了蘇越一眼,呵呵笑道:“那可不一定,這位……我早有耳聞,倒也是位人物,你說他脫離米瀾多,是因為米瀾多和開曼群島的一家奧蘭資本合作,斷了他利用米瀾多,攻擊奧蘭資本,為死去的妻子和女兒報仇的念頭。”

“這傢伙,是頭狡猾的狐狸。”

“他在國外耕耘這麼多年,不會只找了米瀾多一個靠山的。”

“我猜想,他一定又轉換了一個身份,藏在某個國際資本的陰暗角落裡去了。”

“小蘇,這條線……你認真注意一下,他若還活著,以後,一定會想辦法聯絡你的,畢竟你現在手裡,已經有了重要的籌碼,再加上你跟奧蘭資本一樣不對付,他若不死,一定會找你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