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句玩笑。

蘇越笑聲收斂,又重新恢復了凝重:“張姨,今天我們的談話,在我們沒有對星光傳媒發起進攻之前,任何人都不要透露。”

“放心!”

張玉瑛沉聲說了一句,隨即又莞爾一笑:“其實就算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的。”

“徐公權這人,既狠辣,又謹慎,一遇風頭不對,立刻就會潛藏自己的爪牙。”蘇越說道,“如此……以後再想擊潰他,恐怕就更難了。”

只要星光傳媒不做外延併購動作,按部就班的發展。

蘇越就算抖出各種黑料,指控徐公權殺人,也沒辦法拔出徐家在星光傳媒的根基,因為牢牢的控股權,單靠著不成氣候的幾位股東,根本就沒辦法擊破。

張玉瑛明白這些道理,再度點了點頭,表示今天的話,自己絕不會透露。

“小蘇,你跟徐公權……有仇嗎?”沉默了一會,張玉瑛問道。

蘇越眼神微變:“張姨為什麼這麼問?”

張玉瑛盯著蘇越,輕聲道:“你眼睛裡寫著,那裡面有仇恨,雖然張姨不懂,但還是能看出一二。”

蘇越暗自心驚,暗道:“看來自己隱藏的還是不夠好。”

他收斂情緒,說道:“我前兩天,遇到了一個女孩,是林妙妙的妹妹,林妙妙……張姨應該認識吧?”

張玉瑛點了點頭:“前幾年挺火的一個女孩,本來我挺看好的,可惜了。”

“抑鬱自殺,你信嗎?”蘇越盯著張玉瑛的眼睛。

張玉瑛想起當年的事情,頓了頓,說道:“我知道其中恐怕有些內情,但我畢竟不是星光傳媒內部人,再加上後來也沒人追查,不信……也信了!”

蘇越嘆了一口氣,說道:“致死原因是被多人性侵,最後徐公權以她家人和名譽為威脅,導致她無法面對生活,才無奈自殺的。”

張玉瑛聽見這樣的內幕,只覺頭皮發麻,難以置信。

她盯著蘇越,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有證據嗎?”

蘇越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說過的,我見過林妙妙的妹妹,她妹妹找到了她遺留的日記本。”

“真是……畜生不如啊!”

咬了咬牙,張玉瑛憤怒地罵道:“我原以為徐公權雖說心狠手辣,手段強硬,但還是有些底線的,沒想到……他敢踐踏法律和道德的底線。”

蘇越冷笑了一聲,心中暗道:“這人別說底線了,連基本的人性,都不會有。”

“小蘇,你不將證據提交給警方嗎?”張玉瑛急聲道。

蘇越看著她,說道:“張姨,你覺得單憑一本日記本,能把姓徐的怎麼樣?人死了,定不了罪的。”

張玉瑛想想,也覺得頗為無奈,背心一陣發涼。

“得徹底剪除他的羽翼和憑藉,才能將他逼入絕境。”蘇越說道,“放心吧,天理昭昭,這人會付出他所應有得代價的。”

張玉瑛聽見蘇越的話,直到此時,方才知道蘇越眼底的那抹仇恨,從何而來。

她看著面前這個嫉惡如仇的青年,心裡很是佩服,沉聲說道:“小蘇,你放手大膽地去做吧,無論如何,張姨都會全力配合你。”

那句天理昭昭,讓她很是動容。

人活著,眼裡不能只盯著錢,還得憑著良心,她願意賭上星火影業的所有,讓蘇越去完成這一局豪賭和獵殺。

“謝謝張姨的理解和配合!”

蘇越推了推茶杯,微笑間,站了起來:“我先走了,許多事,都需要佈置。”

說著,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走了出去,墨小城站在外面,這麼長時間,沒讓任何人接近這處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