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許多長線投資者,所謂的偽價值投資者來說。

遊資們這麼抱團炒作澎博士這支概念股票,那就是瞎炒,就是擾亂市場秩序,必須得像證監會舉報,必須得監管層出場干預才行。

其實說白了,無論概念炒作,短線交易,還是價值投資,長線守股,都是各有各的道,誰也礙不著誰,這些跳起來駁斥市場瞎炒,譴責遊資們擾亂市場的偽價值投資者們,不過就是眼紅而已。

除了全面普漲,市場中任何時候,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就連早早參與到澎博士這支股票,吃了好一段利潤的沛遠基金掌門人楚兆繼,望著四連板的目標股,也是心急火燎,一陣鬱悶。

他算是最早發現澎博士這支牛股基因的幾人之一了。

從當初發現的時候,他就早早地讓旗下基金建好了倉位,可他沒想到這支股票會漲成這樣。

當初基金建好倉位之後,賺了差不多40%就出場了。

如今想起來,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本來他在失去天河集團董事長高姿的支援後,人脈就已經斷了大半,基金的投資者紛紛叫嚷著要強制贖回,是他承諾以年度至少2倍的利潤來回報,才安撫好了這些要強行贖回的投資者。

原本藉助這次澎博士數倍的漲幅,他立馬就可以翻身了。

卻沒想到……機會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卻硬生生的自己放跑了,如今錯失良機,在大盤衝擊2000點失敗,不知道又要陷入多久的震盪回撥環境中,要在這下半年賺到差不多一倍的利潤,簡直是地獄難度級別啊!

基金的年度業績承諾,若不能完成的話。

那些藉助高姿人脈,拉攏過來的投資者,可就要全部背離他而去了,到時候沛遠基金免不了分崩離析,而他楚兆繼,辛辛苦苦,各種算計,得來的局面,也將徹底付諸東流。

“特麼的,真恨啊……”

楚兆繼盯著澎博士四連板的盤面,心裡憋了一口悶氣,忍不住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發現了大牛股,卻只賺了一點蠅頭小利,這就好像挖掘出了金礦,卻只取了其中一錠金子,那種心裡的鬱悶和不甘,簡直令人恨到發狂。澎博士從啟動以來,到現在,足足2.5倍的漲幅啊,而他,只吃到了其中六分之一的漲幅都不到,這如何能讓他不恨?

聽到動靜,沛遠基金公司兩位副總,耿總和廖總急忙闖進楚兆繼的辦公室,見他臉色不對,急忙問道:“兆繼,你這是怎麼啦?”

楚兆繼看著面前的兩位合夥人,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說道:“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老耿沉思了片刻,大概已經猜到了他的心境,安慰道:“兆繼,金融市場中,最不缺的就是機會,澎博士這支股票咱們沒能握住,之後再找機會就是了,現在離年底,還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咱們能完成的。”

楚兆繼輕嘆了一聲,沒說話。

他沉默了好一陣,才徹底收拾了心情,向廖總沉聲問道:“老廖,我讓你查的寧州財富大道的席位使用者,你查到背後的人是誰了嗎?”

廖總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個名字,對於楚兆繼來說,太過敏感了,畢竟沛遠基金能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可以說完全就是那人造成的。

“是哪一位遊資的手筆?”

楚兆繼眼見廖總猶猶豫豫,半天不開口,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

“兆繼啊,這人是誰,跟咱們並沒有多大關係,基金走的投資路子和遊資,本來就有所不同,咱們沒必要刻意去結識這人。”廖總遲疑了一會,認真勸道,“我們還是沉下心來,認真研究我們自己手裡的投資標的吧,我覺得金融、地產,下半年依然還是會有很大機會的,澎博士這支票,既然錯過了,咱們就別去想了,徒惹煩惱而已。”

楚兆繼知他好心,點了點頭,說道:“老廖,投資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數,這人是誰,你就直說吧,能有這樣的定力和手筆,我想不會是無名之輩,雖說咱們不用刻意結交這人,但以後有機會,見到了不得罪,也是很有必要的。”

廖總見他執意詢問,輕嘆了一聲,沉聲道:“寧州財富大道,是‘添越資本’公司,姓蘇的席位。”

“是他!”

楚兆繼雙目圓瞪,心中錯愕之餘,胸間壓住的那股鬱悶之氣,忽又洶湧而起,只聽他恨聲大呼道:“沒想到居然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