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說,但楚兆繼知道,齊譽民對於蘇越的信任,還是動搖了,既然如此……他就有了說服二人出售股份,入局‘久齊紙業’的機會。

“目前來看,雖不至於,但小心無大錯。”

楚兆繼說道:“齊總,姓蘇的不值得信任,你們妄圖與他謀取共同利益,其結果無異於與虎謀皮。”

“既然如此,何不將股份直接轉讓給我們,讓我們來對付姓蘇的?”

“你們溢價轉讓,收穫一兩億的利潤同時,不但能讓‘舜齊光學’度過難關,而且還能杜絕之後的風險,免得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們本來就準備將‘久齊紙業’賣掉,賣給誰不是賣?”

“賣給我們,還能結識天河集團這個盟友,高總在南華的根基和人脈,不用我說,二位都應該清楚。”

“我們兩家結為盟友,以後‘舜齊光學’的路,會好走很多。”

楚兆繼之後的這一席話,說得齊譽民一番心動,齊譽田見大哥有些意動,急忙扯了他衣袖一把。

資本市場上,越是看著誘惑、美好的獲利機會。

就越是充滿了危險和陷阱。

齊譽田儘管不知道楚兆繼到底想幹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手裡的股份,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售轉讓。

齊譽民被二弟輕輕一扯,瞬間回過神來。

他偏頭看了看自家兄弟,然後沉聲道:“楚總、高總,容我們兄弟再考慮兩日如何?”

眼看著就差一步就能說動對方了,卻被齊譽田給打斷了,楚兆繼在心裡暗歎了一聲,回答道:“兩位再考慮兩日也是應該的,我和高總會靜等兩位的好訊息。”

齊譽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之後,關於久齊紙業股份的事,眾人也不再提了,席間變得熱鬧起來,最終散了,卻也是賓客盡歡。

“兆繼,你覺得這齊氏兄弟,會答應轉讓手裡的股權嗎?”

眾人散去之後,高姿醉眼迷濛的眼神慢慢變得清醒起來:“齊譽民這個人,咱們倒是能忽悠一二,可他那個二弟,難……對付啊!”

“高總覺得呢?他們會轉讓手裡的股權嗎?”楚兆繼笑著反問。

高姿笑了笑,說道:“想聽實話?”

楚兆繼點了點頭:“自然想聽實話,安慰的話,對這時候的我來說,沒有任何實質意義。”

“那我覺得你沒有任何機會。”高姿慵懶地靠在飯店休息間的椅子上,抿了一口清茶,“說實話,我勸你啊,還是放棄在‘久齊紙業’上,與姓蘇的小子爭鋒。”

“連高總也覺得我沒資格與他爭鋒,不是他的對手?”

楚兆繼臉上儘管保持著微笑,但心裡卻是一陣刺痛,非常不甘。

“我不是這個意思……”

高姿輕笑了一聲,風情萬種:“我只是覺得你本末倒置了,姓蘇的老早就在‘久齊紙業’上佈局了,也許暗中已經取得了這家公司的控制權,就等著你截斷新豐機械、困在天星線纜之後,能夠好整以暇地跟長陵藥業談條件。”

“你這時候再想入局與他競爭,在‘久齊紙業’這個標的上,與他短兵廝殺。”

“明顯處處劣勢,毫無機會嘛。”

“那高總覺得,應當如何?”楚兆繼終於聽出了高姿話裡的意思,虛心請教。

高姿放下手裡的茶杯,翹著腿,輕點著腳,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是你,就將目光再放回‘天星線纜’身上,解決掉朱以成這個麻煩,再度促成長陵藥業併購天星線纜的這個計劃,從本質上來說……對比久齊紙業,長陵藥業更願意借殼‘天星線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