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底線的事,還不叫失控?”胡天禮怒吼。

胡天重被大哥的巨大吼聲給震住了,低頭說道:“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死人的事,根本就跟我沒關係。”

“你知道……我謀劃這麼多,也不單是為了咱們隆運地產為了咱們胡家。”胡天禮吐出一口氣,聲音低了下去,“許副市長要轉成常務副市長了,顏廳那裡很是焦躁,咱們必然要做一些事來幫一幫顏廳的,雖然不一定管用,但總要表達一下我們的態度。”

“大哥,這些……我知道。”胡天重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如果姓許的上去了,那以後這南華,咱們就更沒辦法跟鄭家、跟申源地產爭鋒了。”胡天禮繼續說,“官場的事,咱們沒辦法動搖,也不可能參與進去,那就只有在商場拼命了,不趁這一遭,徹底打垮申源地產的根基,或者說吃掉它,那咱們以後……在南華的經營,就不得不轉入被動了。”

商業競爭,不進則退。

這種千載難逢的良機,他是不會允許自己錯失的。

為了吞下申源地產,在知道鄭家源殺人真相之後,他各處籌款,目前公司賬上,已經堆積了十五個億的資金。

就等著申源地產股權質押爆倉以後,到處撿便宜了。

胡天重明白大哥的苦心,低頭想了想,認真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會將車禍事件的線索徹底栽贓到揚子公司寧不平身上的,這一次,一定不會讓鄭家以及申源地產,逃出大哥的佈局。”

胡天禮見他說得堅決,輕嘆了一聲,卻也沒在訓斥他。

隔了好一會,才叮囑道:“小心為上,鄭家源自己作死,雖然被咱們弄進去了,但現在金鵬投資的副總裁彭振柯坐鎮南華,操持申源地產大小事宜,這人……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不能再出任何紕漏。”

胡天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大哥,真沒想到鄭家源倒了之後,危機時刻,鄭家居然會交出整個集團的控制權,讓金鵬投資反客為主。”

“只能說以前咱們一直忽視的那位鄭夫人,盧開慧女士,也是個聰明人。”面對胡天重的意外,胡天禮沉聲解釋,“鄭家這個時候,若是還攥著集團董事會主席位置不放,輿論對於鄭家的聲討,將會更加激烈。”

“這對於整個集團的利益,損傷會非常大。”

“放棄掉董事會主席,將鄭家在申源地產的影響力,瞬間降到最小,才能讓上市公司,成功從輿論的旋渦中摘出來,保全了申源地產這家公司,才會保全鄭家,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是聰明人的做法。”

“還有將控制權讓給金鵬投資,這也是很高明的一招。”

“金鵬投資雖是申源地產的第二大股東,但他本質是一家風投公司,他們的首要目標,是盈利,對於公司的控制,並沒有多大興趣。”

“只要這一次風波過去,申源地產股權質押爆倉的風險解除,鄭家隨時能夠從金鵬投資身上,將控制權拿回來。”

“彭振柯作為金鵬投資的高層,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南華,待在申源地產內部。”

對於目前的形勢,胡天禮看得很清楚。

雖然目前的申源地產處於絕對的劣勢,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上一次就是因為疏忽,各種細節的疏漏,才讓申源地產絕境翻盤。

“大哥,你說接下來,他們會如何應付?”胡天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