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個交易日。

申源地產毫無意外地跌停,股價收於11.83元,整日成交不到50萬元,跌停封單超過130萬手。

而隆運地產。

在低開13%之後,利好對沖利空之下,繼續低開高走,至收盤,基本收回跌幅。

晚間,彭振柯、盧開慧、以及從警局放回來的申源地產第三大股東張行之,找到蘇越,皆想問他後面到底打算怎麼辦?

從三人焦急的神色中,蘇越知道他們是真的心急如焚。

“咱們手裡的資金,就算加上找來的幾個幫手,也解救不了盤面。”蘇越沒有任何隱瞞,沉聲說道。

林鋒和楊立國都坐在他旁邊,聽見這話,一陣愕然。

其餘三位申源地產的核心人物,也都是眉頭緊皺,不知道蘇越這是打算放棄,還是準備怎麼辦?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蘇越微微一笑,“我們手裡沒有,但隆運地產、胡家手裡確有天量的現金。”

“小蘇,你想借胡家手裡的資金,來解救申源地產的盤面?”

盧開慧緊緊地盯著蘇越,覺得他瘋了:“胡家與我們鄭家勢不兩立,他們怎麼可能幫我們?恨不得我鄭家質押的股權徹底爆倉,他好撿便宜,入主申源地產才是。”

“正如盧女士所說,胡天禮做夢都想控股申源地產吧!”蘇越說道,“我們可以給他這個機會,誘他深入。”

盧女士吃了一驚,心驚肉跳之餘,正想反駁。

這時候,彭振柯突然沉聲說道:“小蘇,既然正面無法解困,那你說說你的偏招吧,咱們的時間著實不多了,你也用不著賣關子,這裡就我們幾個,訊息也不會洩露出去的,我知道你猶豫,是擔心計謀被胡家提前知道,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既然彭總如此坦誠,那我也就直說了。”

蘇越環顧了一遍眾人,這幾人確實也都是信得過的人了,沒必要再將想法埋在心裡,惹得這些人憂心。

“既然環境、整體的局面,不配合咱們翹板,沒有買盤和承接盤,那咱們就另外想一個招。咱們手裡8個億的資金,我想讓盧女士用四五個億的資金,去補充質押物,將強制平倉線再向下壓15%左右。”蘇越看著盧開慧,“以你們鄭家與銀行和券商公司的關係,這樣的條件,應該能辦到吧?”

林鋒忍不住問道:“咱們本來資金都不夠,補充質押物,有什麼用?就算壓低了強制爆倉的平倉線,也還是解救不了盤面啊。”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了。”

蘇越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壓低強制平倉線以後,在股價跌到10元的原本平倉線時,可以允許銀行和券商公司,拋售一部分的股票,不……不是允許,而是盧女士你必須要求他們這麼做。”

“在股價跌到10元附近時,必須要求他們向市場拋售至少100萬手的股票。”

“小蘇,你這不是讓我們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嗎?”彭振柯呵呵笑道。

他知道蘇越還有下文,所以也沒生氣,倒是盧開慧和張行之聽見這話,有些惶恐,覺得這麼做,完全沒有理由。

“一定要讓隆運地產的那些核心利益者,讓胡家,堅定地認為申源地產扛不住壓力,質押的股票,已經被銀行和券商機構給強平了。另一方面,在股價跌穿10塊強制平倉價的那一個交易日,盡一切力量,製造輿論,營造出科萬地產大筆收購申源地產股票,想要兼併申源地產的新聞,逼迫胡家出手。”

蘇越眼裡寒芒畢現,認真盯著彭振柯、盧開慧、張行之三人。

沉聲道:“這是一步險棋,也是我能想出的,在百多萬封單堵住盤面,而整體環境又不配合時,唯一解救申源地產,解救鄭家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