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離開隆運地產集團大廈之後,就直接回了酒店,然後打電話將交談的情況,大致跟彭振柯和盧開慧說了一遍。

彭振柯建議大家再談談,商討一下明天的計劃。

於是,眾人又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只是這次會議,只有他、彭振柯、盧開慧和寧不平。

“小蘇,你說胡天禮雖有些心動,但必然不會答應和談,是什麼意思?”彭振柯問道,“沒有恐慌的散戶幫忙,憑他們目前手裡的籌碼,根本就沒辦法主導盤面。”

盧開慧和寧不平眼裡,也有些疑惑。

“辛苦策劃了這麼久,他不會輕易放棄的,而且……我猜,我們能查到車禍的事,另有內情,我想他們也能查到。”蘇越說道,“若知道殺人的事,不是他們自己主導的,那咱們手裡的證據,也就威脅不了對方了。”

“是這個理,但我們用這證據,也消除了他們對我們‘殺人滅口’的汙衊。”

寧不平說道:“算是大家打了個平手而已,輿論退燒,恐慌的散戶變得冷靜下來,他們便失去了最大的助力。”

“還有那個關鍵的攪局者呢?”蘇越說道,“他才是天平兩端,最重的砝碼呢。”

“小蘇,我知道你的意思。”彭振柯說道,“我和盧女士,已經拜託人在努力查了,應該今晚就會有結果。”

蘇越‘嗯’了一聲。

想了想,突然說道:“彭總,你是國內一流投資公司的高管,應該有關係能通達許多投行吧?”

彭振柯不知道他意欲何為,沉聲說道:“遞個話,讓他們簡單幫下忙,是沒問題的,但若說籌資、借錢,就非常困難了。”

申源地產解除股權質押,所需的資金不是小數目。

又加上處於危機之中,這些投行都是趨利避害的,就算他利用人情,也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借來大筆資金。

蘇越若是還想著解除股權質押這條路,那他彭振柯還真沒辦法。

“不借錢,只借勢。”蘇越嘿嘿笑道,“我研究過隆運地產這支股票,發現估值存在明顯的泡沫,而且得益於胡天禮一直從股市套現發展企業,並加上聯合機構炒作自家股票,股價一直高企,獨立於整個市場。”

“我想借他們的名義,集體發一篇看空的投資報告,提醒持有隆運地產這支股票的股民。”

“還有,隆運地產持股的投資機構中,有一家叫利來投資的,老闆叫秦利來,彭總能不能想辦法聯絡上?”

蘇越猜測隆運地產持股的投資機構中。

另外兩家投資機構跟雲海資本應該是關聯交易,他若想攻擊隆運地產的話,就必須將這三家各自分離。

“小蘇……你到底想幹嘛?”

盧開慧見他說了半天,都是關於隆運地產的,心裡不禁疑惑,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