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點了點頭,微笑著繼續說道:“我就是胡董事長說的那個操盤手,這次……我也僅代表鄭家和金鵬投資,來與胡董事長交談幾句。”

“昨日符兄來這裡,我就已經說過了,車禍的事,真跟我胡天禮無關。”胡天禮盯著蘇越,“若是小兄弟還是為這事來的話,那咱們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他已經打定主意吃掉鄭家,控制申源地產,所以對於談判,根本就沒考慮在內。

“車禍前的那天晚上7點,在星眾傳媒經紀公司的一個休息室,貴公司的執行總裁和星眾傳媒經紀公司的章總,在一起有一場相對激烈的交談,其中說了什麼,我想胡董事長並不清楚吧?”蘇越微笑地道,“我相信柳思妍車禍的事,跟胡董事長無關,但跟貴公司的執行總裁,恐怕就有直接的關係了吧?”

胡天禮聽見這話,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但他還是沒有承認,只是冷冷地說道:“小兄弟,凡事要將證據,空口無憑,可不能隨意亂說。”

“證據,此刻恐怕已經快到了許副市長手裡。”蘇越抿了一口茶。

胡天禮聽見這句話,眼皮跳了跳,正準備發怒,蘇越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胡董事長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是輕傷的車禍,結果卻變成了蓄意謀殺的慘烈車禍嗎?”

胡天禮準備拍桌子的手,輕輕放下,喉間動了動,原本怒斥的話,也吞了回去。

蘇越這一提醒,他心裡也湧起了無數疑惑。

他也納悶,為何自己反覆叮囑的不能出人命,結果卻差點一車四命,按說胡天重做事,雖然偶爾馬虎,但他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應該不會做錯,以常理來說,不可能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你說!”胡天禮重新鎮定下來。

蘇越微笑,知道對方這是願意往下談了,繼續說道:“商業競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雖說申源地產的黑料不少,但我想隆運地產的黑料,也是一樣多吧?如果我把我手裡的證據,以及鄭家掌握的所有關於隆運地產的黑料,在明日盤前全部放出,並讓人適時逮捕貴公司執行總裁,胡董事長覺得隆運地產的股價,比之申源地產,誰會跌得狠一些?”

“申源地產的股價,跌了一整年,本就在低位,下跌動能本就不足。”

“縱然有利空打擊,拋盤卻並不會很多。”

“可隆運地產呢,比之申源地產確實連續漲了一年多,股價高企,獲利盤眾多,而且估值也貴的離譜,一旦遭遇重大利空打擊,恐怕沒有個百分之三五十跌幅,止不住吧?而且胡董事長質押的股權,雖不及鄭家,但也不少,損失也不是一兩個億,就能打住的。”

“除此之外,據我所知,胡董事長聯合了幾家機構,一直坐莊自己的股票。”

“可機構是把雙刃劍,也是非常短視的,他們一心只知道追逐利潤,若是隆運地產股票崩盤,一跌百分之三五十,他們會怎麼做,我想胡董事長也會清楚吧?”

胡天禮聽見蘇越這些話,眼神越來越凝重。

但他冷眼看著蘇越,依然還坐得住,心裡雖知道蘇越說得有些道理,但多數只是危言聳聽。

不過是想他放棄對申源地產的狙擊而已。

“如果,我還告訴你,我們添越資本,早就已經在隆運地產上建立了一個億資金的空頭頭寸呢?”

蘇越眼神不改,依然微笑地看著胡天禮。

這句話一出,胡天禮瞬間便坐不住了,手指微顫,但又瞬間冷靜下來,說道:“既然小兄弟想談,那咱們就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