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郎點了點頭,指著他胸口下方一處,詢問:“叔,您是不是感覺這個位置疼痛感特別強烈。”

見對方點頭,他的手指左移幾寸,繼續道:“而這邊的位置就相對平緩,不過有時候會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震驚!

完全如對方所說,這讓白峰非常激動,呼吸也逐漸急促,“天郎,你怎麼知道,莫非你!”

擦拭額頭的汗水,沉思片刻,天郎搖頭道:“有是有,不過~”

吞吞吐吐,這哪行?

白峰急了,繼續追問,“不過什麼?你想急死叔呀。”

自己明明可以像別人一樣下地幹活,出去狩獵,成為家中的頂樑柱。無奈被病痛戲弄,卻苦了自己的女兒。

有時,只要他一睡倒,腦中就會閃過妻子逝去的場景,以及萌萌在無數個夜撕心裂肺的哭喊。

白峰無時無刻不在埋怨自己,作為一個父親,他知道,自己給的還不夠。現在聽到有治療的方法,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

“也就是剛才靈光乍現想到的,不過我沒有太大把握。只有三成,甚至連三成都沒有。”

拿起一旁的水杯一飲而盡。

天郎來回踱步,臉上浮現為難的表情,“前提是這個方法,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然後,他開始為白峰講解自己往後的治療方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

白峰越聽越心驚,逐漸鐵青的臉,足以印證其方法的匪夷所思。最後,他將信將疑的看著天郎,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您如果相信我的話,叔,我確定這個方法可以治好。但是一個十五歲孩子的話,確實是玩笑了點。”

再次喘了口氣,天郎繼續說:“近期我跟大壯叔打算鋌而走險,護送您到大城市尋求光明法醫的治療。不管如何,我們會竭盡全力。”

“不行!”

尋求光明法醫治療一事,白峰沒少跟大壯、天郎二人爭執。

因為其過程九死一生不說,光治療費用都不是自己能夠承受起的。他寧願自己安詳死,也不想連累別人……

“天郎!叔說如果,如果是那種結果,不怕萌萌記恨你一輩子?”白峰面帶愁雲,內心的複雜情緒無以言表。

“怕!但是我不想看到那種場景了~”

閉上微紅的眼睛,天郎低聲道:“我不想萌萌再一次目睹自己至親的人離開,而自己卻又無可奈何。”

下一秒。

白峰的身體為之一顫,面部表情逐漸有了細微變化,“叔看你臉色也不好,趕緊回去休息吧。咳~”

頓了頓,癱在搖椅上的他又道:“叔考慮考慮,到時候給你回覆。”

見狀。

天郎也就不再說什麼,拖著異常疲倦的身體推門而出,叮囑道:“萌萌,我先走了,好好照顧你父親。”

“你,你不舒服嘛,天郎哥。”門外,面帶潮紅的白萌萌一把扶住天郎,略顯緊張。

“一會就好,不用擔心。”

天郎那蒼白的臉上掛滿笑容,大手習慣性的在對方小腦袋瓜摸了摸,“不用送,多陪陪你父親。”

“嗯嗯!!天郎哥,你剛才說我父親的病有辦法嗎?”

見小丫頭如此關心,天郎心中更是無比酸楚,但表情絲毫沒有變化,柔聲道:“放心吧!送到門口就行了,改天再來看你。”

“好,路上小心。”

看著遠去的背影,白萌萌傻傻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