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當即散開,只剩下了兩個還留在原地。

正當他們準備合力將地上的傷者抬起來時,其中一人的注意力落在了一塊戰甲碎片上。

那戰甲碎片整體呈銀白色,上面還鏤雕著藍色的花紋。

他感覺,那藍色的花紋十分眼熟。

恍惚間,他開始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那藍色花紋的來源。

很快,一個穿著銀色戰甲,在月光下大開殺戒的聖鬥士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啊——”

他驚叫一聲,嚇得倒退兩步。

“喂,你怎麼回事?”同伴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是他,是他!是那個人!”認出傷者身份的人驚慌不已。

“什麼那個人?”辰月不解地問道。

他滿臉驚恐地回道:“辰月大人,這傢伙就是在泰山一戰,僅憑一己之力就擋住了東面,屠戮了我們無數同伴的聖鬥士!”

“也是毀掉了你一隻胳膊的那位!”

他正是泰山一戰的生還者,在被剝奪的神力變成普通人以後,他又回到了南疆,迴歸媧皇的麾下,重新接受神力,再一次成為了媧皇的鬥士。

“什麼!!”

聽到這話,辰月頓時如炸毛的貓咪一般,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領口,再一次問道:“你確定嗎?”

“我確定!”

他用力點了點頭,認真道:“這傢伙身上戰甲碎片的花紋,和那個聖鬥士身上的聖衣一模一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聞言,辰月鬆開他的領口,而後蹲下身,將自己僅剩的那一隻手搭在了傷者的胸口上,並釋放出自己的感知,進行深入地探知。

相同的戰甲花紋並不能說明什麼,他還需要進一步地分辨,才能確認這就是那個人。

隨著感知深入傷者的身體,他隱隱感應到,在傷者的深處隱藏著一股極其微弱,而又異常犀利的小宇宙氣息。

那股氣息,與那一晚在泰山大開殺戒的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

這就是那個人,巨爵座殷十七!

看著辰月的臉色變得凝重,其餘兩人也都猜到了結果。

“怎麼辦,辰月大人?”一人鄭重地問道。

辰月收回感知,望著地上重傷昏迷的殷十七,臉色變了又變,沉默不語。

另一人見了當即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道:“這還用商量嗎,我這就打碎他的腦袋,為死去的同伴報仇!”

話音未落,他已然將小宇宙之力灌注拳頭,瞄準目標用力砸了下去。

眼見著那一隻拳頭即將落在殷十七的腦袋上,一直沉默不語的辰月忽然伸手將那一隻拳頭死死接住,令其再不能落下半分。

“辰月大人,你這是做什麼?”憤怒的同伴不明所以,但還是撤掉了手上的力量。

辰月語氣複雜道:“媧皇大人有令,要將傷者平安帶回去,不得動其一根汗毛!”

“可是,這傢伙是聖鬥士,他根本不可能是媧皇大人要找的人!”憤怒者不甘地咆哮道。

辰月冷靜道:“無論是與不是,只要帶回去,一切就都明白了!”

倘若巨爵座殷十七不是媧皇要的人,他們報仇也只是晚一些時間而已;但倘若巨爵座殷十七就是媧皇要的人,他們現在下殺手只會誤了媧皇大人的事。

只是,他清楚記得,臨來之前,媧皇刻意囑咐,一定要將傷者平安帶回。

他不禁懷疑,媧皇要的人就是巨爵座,所以才會刻意再三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