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傢伙,看身形應該是一名男性,年紀不會太小,顯然是訓練營裡的前輩。

每當殷十七開始訓練的時候,那傢伙就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附近,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盯著他訓練。

雖然對方沒有打擾到自己,也沒有明確表示出什麼惡意,但就這麼被人當成珍獸一樣觀察,殷十七的心裡難免感覺有些膈應。

他也曾試著找對方談談,但那人從不搭理他,甚至於連一句話也沒有聽其說過。

交涉無果,殷十七隻得無奈地轉移訓練場地。

至於武力驅逐對方,他也只能想想。

自己不過是剛剛掌握根境識沒多久的新人,而對方一看就是在訓練營裡呆了好幾年的‘老人’,動起手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可惜,對方似是打定主意就要盯死他,殷十七一連換了八九個訓練場地,還是不能將其擺脫。

“不會是教皇派來監視我的吧?”收回目光,殷十七一邊烤魚,一邊想道。

但他立刻又否定了這種猜測。

“如果是教皇派來的人,那可就太蠢了!”他搖了搖頭,並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烤魚。

魚已經烤得差不多了。

灑了一點鹽上去,他一邊品嚐自己的手藝,一邊想道:“倘若我是教皇,絕對不會讓人這麼明目張膽地盯梢,而是讓人暗中監視。”

明目盯梢,只會使目標更緊張,戒心更重,什麼都不可能查出來;暗中監視,讓目標放鬆警惕,那才更容易獲取情報。

更何況,精通念力的教皇早已查閱過他的記憶,根本沒必要再來這麼一出。

所以,這個人絕對不是教皇派來的!

“可不是教皇的人,他又盯著我幹嘛呢?”嚥下嘴裡的魚肉,殷十七困惑地瞄了陌生人一眼。

他自問沒有在訓練營裡做什麼特別的事,就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新人而已,不應該有人這麼死盯著自己。

“或許,只有我能打贏他的時候,又或者他願意主動告訴我的時候,才能知道答案的真相了!”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殷十七繼續收拾手中的烤魚。

時間一天天過去,訓練效果慢慢累加,殷十七進步神速。

簡單的捕魚訓練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他轉換思路,開始了保衛魚餌的訓練方式。

將有限的魚餌投入水裡,在利用自己的速度,彈開每一條試圖吃餌的游魚。

並且嚴格要求自己,在彈開游魚的同時,還必須控制力量,不能傷及游魚。

游魚的速度雖然不及日漸增強的他,但勝在數量繁多。

一條接一條,彈走一條又湧上來兩三條,殷十七必須提高自己的速度才能防止魚餌被其他游魚‘偷襲’吃掉。

從一開始保衛一枚魚餌,逐漸遞增,變成兩枚、三枚、四枚……

兩年以後,他已經可以同時保護水裡的十五枚魚餌,讓魚群可望而不可得。

粗略估算,他速度已經超過了正常拳擊手的三十三倍,無限接近於三百四十米每秒的音速。

可嘆當年的歐文前輩,辛辛苦苦修行八年,也不過才達到正常拳擊手的二十五倍。

不得不說,生而平等,當真是個笑話。

有的人,從一開始就被命運給遺忘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殷十七猜測,也許是他的身體在恢復年輕的時候,得到了一定的改造,又或者他就是那種‘骨骼清奇’的天賦異稟者。

因為體質的特殊性,他的修行的效率會比尋常人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