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風似笑非笑道:“慌什麼呢?我和你無冤無仇,我問你什麼答就是了,好端端的我做什麼要傷你?”

拉丁男子認慫了,乖乖供出了賣家的電話和地址。“你現在酒店呆兩天,我們去抓了人再放你!”

第二天一早,顧隨風突然坐了起來,直冒冷汗。許一鳴見狀,小心翼翼的道:“又做噩夢?”

“是啊”顧隨風嘴角的弧度浮起一個無奈的笑,“遇見古凌雲後,好了很多,但是這次來到A國,似乎又嚴重了。”

許一鳴默然,“這才八點,前幾天都沒怎麼睡,要不再睡一會?你可知道,我去年那次任務也差點遇難,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不過後來啊,咱想開了,既然保住這條性命,就應該該吃吃該睡睡,不能虧待自己。”

“我睡不著了,我們去看看那個女孩吧?”

顧隨風和許一鳴敲了敲隔壁的房門,沒多久便開了。走進一看,她已穿戴整齊,一身白色的寬鬆長衣長褲,臉上是素顏,眉毛是柳葉狀,鼻子秀氣立體,眼神清澈,清秀中帶著一絲書卷氣,和那晚在地下賭場的明豔扮相大相徑庭。

她到顧隨風,立刻跪下道:“謝謝你們救命之恩!”

顧隨風伸手拉她起來,遞上了手機,“不必如此,你父母呢?你失蹤了這麼久,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他們在我大三時候去世了,老家礦難,我爸是技術員,我媽是煮飯的,那天飯剛送下去,就塌了,一共死了幾十個人。”她黯然道,“後來我一邊打工一邊讀完了大學和研究生,奶奶外公外婆早年也去世了,去年爺爺也去世了,現在,世界上只有我一個......”

的確是個可憐的女子,顧隨風想道,她一生經歷的苦難,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他喪母之痛亦如此,何況她,噩耗不斷,但她依然完成了學業,也是十分令人敬佩和憐愛。

許一鳴問她要了姓名和身份證號,在公安系統了查詢後,的確如此,半晌驚得說不出話來,勸道:“你也別太難過了,這不是遇到了我們嗎?你沒有親人,就跟我們回京城吧。”

“我......”她怔怔地站著,拈著衣角摩挲,柔弱不堪,這樣子讓任何一個男生都會心生憐惜。

“你不是有晶晶了嗎?怎麼?”顧隨風看了一眼許一鳴。

“不是,這不是看她舉目無親......咱能幫就幫幫吧?”

“你叫曉月?之前你說你是研究生畢業,要不,回國後來我公司工作吧!我們剛好也缺人。”

顧隨風經歷商場多年,經歷的事多,為人沉著,一般他並不會這樣對一個陌生人許下承諾,但是她這極為可憐的身世,讓他破了例。

她含羞點了點頭,趁著這時,便把被騙到現在的事細細說給了他們聽。

顧隨風沉思片刻,微微倒吸一口涼氣道:“想不到他們狡兔三窟,難怪一直都追蹤不到。看來要設個陷阱才行。”

原來他們利用女子身體藏毒,然後成功到了A國再以一到三千刀不等的價格賣給地下場所,之前一些華裔女性被殺,就是逃跑後毆打致死被拋屍。

“他們真不是人!”許一鳴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你剛說什麼陷阱?”

“他們手上應該還有不少,我打算讓古凌雲設陷阱,假裝和對方交易,在透過駭客跟蹤實時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