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陳家大兒子說:“我爸打了電話給我們兩個,讓我們回家看他,我們回去人已經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說是要去幹點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讓我們也不用找他了,過好自己日子就行。”

陳家小兒子說:“關鍵是,我們父親留給我們兩個一大筆錢,我們很奇怪,父親哪裡來這麼多錢?”

不等其他人回答,陳家大兒子說:“其實爸桌上那些獎盃獎狀,還有那個證書已經說明白了一切,爸他以前不是賣豆腐的,他是高階烹飪技師,給我們留的錢,是他那些年賺的。”

聽到這,馮識辛琢磨了一下,突然就有些興奮地說:“哇,陳師傅原來這麼厲害的嗎?陳師傅是不是那種隱於市井的世外高人啊?”

馮識辛這興奮的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給說得一愣。

仔細琢磨琢磨,好像還真是跟他說得很像。

陳有進兩個兒子也沒有再繼續逗留,跟馮識辛和沈甘怡兩家人告別,他們兩個也就離開了。

送走陳有進兩個兒子後,一行人回到餐館裡。

馮識辛再次笑著說:“爸媽,叔叔阿姨,我去拿碗,你們一定要嚐嚐,這可是我磨了一下午豆漿做的豆花,陳師傅的手藝真是特別好,根本不需要任何調味,就非常好吃的。”

哪知道母親回來依舊面帶慍色說:“你就知道吃。”

被母親這麼一說,馮識辛瞬間又是一愣,他有點摸不透這又是怎麼了?

沈甘怡倒是猜到一些,伸手拉了拉馮識辛,想要提醒他別再提吃豆花的事情。

蘇若婉看到了沈甘怡的小動作,她還是一臉嚴肅質問兒子:“馮識辛你說,你們兩個見到了你姥爺,為什麼不通知我和你爸?還有,你為什麼不把姥爺給拉回來?怎麼能讓你姥爺又走掉呢?”

母親一番質問,把馮識辛給問得有點蒙圈。

他愣了一下,看著母親說:“媽,姥爺他身體那麼好,我哪能拉的回來啊?再說姥爺要走,我和小怡怡也攔不住啊。”

沈甘怡父親聽了說:“小辛說的也沒錯,師伯他要走,小辛和小怡兩個孩子肯定也攔不住的。”

蘇若婉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去跟兒子發火。

她挺著孕肚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來。

她有那麼一點感傷地低著頭說:“老爸總是這樣,明明知道我都快要生孩子了,回來了也不回家來看我一下,哼,以後等孩子出生,不讓叫他姥爺了。”

“不讓孩子叫姥爺”這個話,聽在馮遠帆的耳朵裡令他有點哭笑不得。

因為這個話,當初在兒子馮識辛出生前,蘇若婉也曾這麼說過。

馮遠帆走過去,伸手按在妻子的肩頭,輕聲說:“爸呢,肯定是有他的事情嘛,相信等孩子出生時,爸肯定會來看望你,順便看望一下他的新外孫嘛。”

蘇若婉抬頭看著丈夫,撇撇嘴說:“他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我們對他對擔心,就和當初我剛出世,他一個人跑去國外,好多年都沒有什麼訊息一樣,根本不會考慮家裡人的。”

馮遠帆說:“後來爸不是回來,一直經營這家小餐館守著你和媽嗎?”

說到這裡,馮遠帆笑了笑說:“如今爸不回來,說明我把你和小辛照顧的很好,他對我這個女婿還算滿意,否則他肯定早就回來揍我了,這是我一個女婿值得自豪的地方啊。”

馮識辛在這個時候,非常不合時宜說了句:“噢,原來爸對我們這麼好,是因為害怕姥爺回來揍你啊?”

馮遠帆一聽頓時扭頭瞪了兒子一眼說:“臭小子,我看你今天就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