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詢,卻不像是裴詢了。

夏好好看到裴詢的那一刻,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重重的落在地上,敲打著她的靈魂。

忽然,想起手腕的攻略值。

看著手腕上攻略值的數字,她腦海中浮現那日系統的話。

【宿主,男主已經跌出10%,已經不再對您有好感了。】

明明已經跌出10%了,為什麼裴詢會出現在辛者庫,會去救她?

“那日,是你救的我?”

夏好好緊緊的攥著手,指甲鑲嵌在手心中,她無比期待的等待著這個答案。

“除了我,還會有誰?”

裴詢的話淡漠,嘴角還是揚起不易察覺的的一抹笑。

他纖細白皙的手,白的像是一張紙,清色的玉碗中乘著褐色的藥水,透著碗,好似滲透出藥的苦。

夏好好不自覺的的抿了一下唇。

“裴詢,你不是...為什麼要救我?”

“你只能死在我手中。”

這句話滲著冰冷卻霸道,沒有隨著話意的任何不適,只是讓人覺得無比的安心。

“喝藥。”

明明,從口中說出的每句話每個字都無比的冰冷疏遠。

可他手上攙扶的動作,還是將內心的柔軟暴露個乾淨。

裴詢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女孩澀白如紙的唇,手指輕撫唇瓣,從他眸中劃過一絲銳利。

不再有片刻的停頓,直接將藥灌到了自己的唇中。

玉石碗從手中滑落,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碰撞的聲響,房間中只留下唇齒相碰撞的聲音。

... ...

夏好好恢復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能從床上下來走路了。

她剛下床能走路的時候,最先揍死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辛者庫那惡毒的老婆子,另一個是狡猾的裴詢。

每天都跟撒嬌要糖吃的孩童一般,總是不願放過她的唇。

夏好好身上穿著淡粉色寬袍長衫,飄飄的長髮未梳髮髻,直接披在身後,扶著走廊的深紅色柱子,輕輕的坐在長椅上。

雖已經入秋,可天氣是極好的,陽光和煦溫暖,照在身上,就像是裹了一身棉被,更像是被裴詢抱在懷...

或許想到自己腦中的混蛋想法。

夏好好用力的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嘴中唸叨著。

“你這個顏狗!你忘記你要幹什麼了嗎?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靜心,靜心吶!”

這兩個月也只有兩件值得高興一點事。

第一件事竹子因為幫助宿主有功,所以年終獎被獎勵雙倍。

第二件事,是壽王李厭。

前幾日不知宮中的李修犯了什麼大病,在夢中突然得到以為高僧的指點。

高僧說,若要延遲李修在皇位的時間以及壽命,就要極力輔佐增添自己的羽翼和手足。

那羽翼被李修理解錯,這件事反而就告訴了裴詢,讓他廣納賢良。

這手足,指點便是李厭。

李厭終於被太醫‘救治’,實打實的恢復了自己的王爵和田地,為了幫李厭祈福躲災難,他又被皇帝賞賜封號為‘壽康王’。

只是,李厭不知道她現在並不在宮中,而是在裴諝的掌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