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韻看了一眼周遭,卻是是沒有辦法逃走。

她對上呼延北月輕浮的視線,下一刻直接抬起巴掌,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斥責著:“大事當前,你竟還這樣?你算什麼草原翱翔的雄鷹?我看你就是一隻麻雀,挨不過這個冬天。”

“你……”呼延北月被她一句話激怒,一雙猩紅的眸子盯著她看,眼神犀利的像是要當場將她凌遲處死。

周清韻絲毫不慌張,就這樣坦蕩的與他對視,眼神裡是向死而生的堅毅。

“說的好,你說的很好。”呼延北月捏著她脖子的手,忽地滑到了她的腰上,這下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周清韻全身都在抗拒,甚至手已經放在了夜霜兒送給她的彎刀上,要是能殺了這呼延北月,一了百了了倒是也乾脆。

可是對方很快就察覺到了,鬆開了馬的牽引繩,攥住了她的手腕,“你不是我的對手,縱然不想靠近我,你也殺不了我。”

周清韻握著彎刀的手鬆開了,然後當著他的面兒拔出了彎刀,“這樣的小物件,也能殺人嗎?看來你是被刺殺的害怕了,連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方杯著。

你還說許諾我做草原的女主人,你從來都不相信我,如何與我並肩攜手,征戰天下?”

周清韻想要的陪伴,從來就是夜鈺寒。

其他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睛,這個自私自利的呼延北月,更是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只是想給你換一把罷了。”呼延北月說著,將她腰間的彎刀拿下來,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柄彎刀。

比她的稍微長一些,但是形狀一樣,是上好的白好狐皮做的刀鞘。

“這是玄鐵製成的匕首,削鐵如泥,我送給你,至於你的這個,我留著,就當是我們互換了定情信物。”

呼延北月並沒有給周清韻反駁和拒絕的機會,將白狐彎刀系在了她的腰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眼眸,分明含著寵溺。

周清韻沒有與她對視,匆忙移開了視線。

這世上最不應該的就是辜負深情。

可這世界上最不應該的,是深情給錯了人。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周清韻心有所屬,上天註定了呼延北月的結局,是要以悲劇收場的。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讓你們面見父王,只要你幫我弄到了國璽,我就答應你,殺了北涼公主,讓你做這草原的女主人, 我說話算話,絕對不是在欺騙你。”

呼延北月話畢,握著她的肩膀,將人送上了馬背。

兩人達成共識,一路往王帳而去。

“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周清韻在心裡道了一聲,万俟影他們還在,不將他們除了,訊息很快就會傳到陳子墨的耳朵裡。

現如今他們都不在京都城中,只有爹爹一個人,皇上對爹爹又多有猜疑,這件事情不能出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