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用力,將周清韻箍在自己身旁,另外一隻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直接就披在了周清韻的身上。

周清韻怒目瞪了他一眼,只能任由著她拽著自己出了帳子。

呼延北月要同她騎一匹馬,她自然是不樂意的,從他手裡拿過了馬鞭和牽引繩,翻身躍上去,策馬揚鞭,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面紗遮住了她絕美的容顏,只留下英姿颯爽的背影,呼延北月緊隨其後,就是連一旁看著的万俟影都驚呆了。

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怎麼明明佔據主動權的呼延北月,反倒像是成了侍衛一般的存在,心甘情願的跟在北涼的公主身邊。

陳姝實在在帳子裡坐不住,便又來到了帳子門口,身邊的兩名婢女一左一右攙扶著她。

說是攙扶,實際上就是 看守。

陳姝看到了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瀟灑肆意。

她不禁感慨出聲:“這草原才是她的主場,她在這裡一定會生活的很快樂,她跟我不一樣了,她要的就是這份自由自在,她的心裡沒有家國約束,她只求自己自由自在。”

如果可以,誰不想活的肆意瀟灑?只是這世界上多的是她這樣,被困在其中的人,而像夜霜兒這樣的人,則是少之又少。

“如果公主殿下願意,您也可以像朝陽公主那樣,成為這草原的女主人。”万俟影說著。

這話,陳姝實在不樂意聽,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便轉身回了帳子裡。

“我什麼都不想吃,也不想喝,我就在這裡睡一會兒,你們不用跟在跟前伺候。”陳姝躺回床榻上,她哪裡有什麼胃口吃飯》

聽万俟影說,來護送夜霜兒的人是夜鈺寒,她如今強撐著,只不過是想要等到她們拜見老國王的那一天,再見師兄最後一面罷了。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能成為她活下去的希望。

“好的,貴人。”兩個婢女說著,卻只是退後了兩步,離床榻還是很近。

這樣會讓陳姝有一種窒息感,但是她也深知,討厭也要忍著。

她翻身 ,背對著她們,雙手緊緊按住胸口的位置,這裡堵得慌,就好像是有一塊重物,死死的壓在上面,讓她呼吸都不暢快。

她連著深呼吸了好幾口,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然後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周清韻和呼延北月,已然來到了雪山底下,連綿不斷得到雪山,一眼看過去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灑在白雪皚皚上,刺的人眼睛疼。

若是這樣長時間的看下去,只怕是眼睛都會瞎了。

“要是你能向南陽要來炭火和糧食,我就讓你做這草原的女主人,等捱過了這個冬天,我可以給夜帝一百匹汗血寶馬。”兩人並肩站著,雪沒過了腳面,他們穿著獸皮靴子。

即便是雪融化了,雪水也滲透不進去。

呼延北月給周清韻的東西,可是最好的。

但是周清韻視而不見,對他的話也置之不理,就好像所有的目光都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了一般,彷彿身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人。

“這些事情,在王帳裡是沒辦法好好談的,其實我也不想參與到北涼和南陽的鬥爭中去。”呼延北月語氣平靜的說著,至於是真是假,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