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一樣?”

陳子墨搖頭淺笑。

他身著一襲藏藍色如意雲錦敞衫,頭束嵌珠白玉冠,劍眉星目,神采俊逸。若單看外表,絕對看不出他是一個深藏劍戟的陰險小人。

“韻兒你可是南陽國長公主的千金,出身榮耀又與我情投意合,而媚兒不過是個養女,怎能與你相提並論?”

“是麼?”

周清韻有些猶豫的樣子,加之嬌羞一笑,就好似被情郎哄好了的小姑娘。

“這是給我的?”周清韻看著陳子墨送開的錦緞,一副愛惜極了的模樣:“這麼多,不知哪個花色我穿著好看些。”

陳子墨趁機上前搭住周清韻的肩膀,親暱道:“這些花色都是特意為你選的,你穿了一定都好看。”

說罷,兩人竟毫無芥蒂般看起錦緞,但周清韻是另有籌謀的,她不過在拖延時間而已。

果然,片刻之後,忽聽客廳外有人吵嚷起來:“不好啦,不好啦,將軍書房裡有刺客!”

……

周清韻算的分毫不錯,依照前世陳子墨的行動詭計,他每次每次來將軍府,都是明面來見周清韻,暗地實則帶暗衛進府偷尋軍機圖,再則就是找機會和周媚兒偷腥。

這次也一定不例外。

於是周清韻在書房提前設下機關,成功抓住偷潛入書房尋找軍機圖的暗衛。

人一旦走運就連老天都幫忙,這邊剛抓住暗衛,另一邊,上完早朝的周將軍也回來了。

聽說書房失盜,周將軍大驚失色忙嚴查厲審,很快三兩句就從暗衛衣裝和兵器上查出身份。

這下陳子墨慌了。

他急忙否認:“周將軍,這一切和本太子無關,本太子從沒下令讓他們在府裡四處走動,一定是侍衛走錯了房間而已。”

“看著不太像啊!”

周清韻在旁架橋撥火:“這個侍衛跟太子爺來過多次會不認得路?倒也可能是他揹著太子爺敢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倒要仔細查查可別連累了太子。”

“嗯,不錯。”

周將軍贊同點頭,吩咐手下搜身。

陳子墨此時不能多說,以免露出破綻,只能眼睜睜看著從暗衛身上搜出幾封信,同時還有一支嵌著東珠的金簪,且簪子上皆刻著“媚”字。

區區一個侍衛不可能有價值連城的東珠,加之陳子墨和周媚兒的私情,很明顯就是陳子墨表面送錦緞給周清韻,暗中又另送更珍貴的東珠給周媚兒。

“太子,看來你心裡最愛的還是妹妹……”

如此鐵證下週清韻心底雀躍,但表面卻傷心欲絕:“這門親事……就讓給妹妹吧!從今後我與太子恩斷義絕、鏡破釵分!”

周將軍看到自己疼愛有加的寶貝女兒屢次三番受人欺辱,當即就黑了臉。

“太子殿下此番來將軍府就出了這種事情,本將必定會稟告給皇上裁決!”說著,周將軍看了一眼默默落淚的女兒,又說道:“另外……小女清韻無才無德,配不上北涼太子,退婚協議書本將也會盡快擬出來成交給皇上定奪,如此……還請太子與本將入宮面聖!”

陳子墨萬萬沒想到今日暗衛會失手,他給了個眼神,暗衛瞬間服毒自盡了,人證虧損。

周將軍剛上前扼住暗衛的下頜,人就已經沒了氣息。

陳子墨收斂神色,整理了一下衣袖,又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人死了沒關係,本太子清者自清,周將軍……咱們走吧!”

周將軍被陳子墨擺了一道,面色很不好,“太子,請!”

陳子墨也意識到周清韻在算計他,臨走時,他靠近周清韻輕輕說道:“我原本對你沒興趣,這次……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周清韻微微後退,在俯身送客禮的同時也說:“太子殿下既然喜歡我妹妹,你我的婚約還是儘快作廢的好!”

聞言,陳子墨噗嗤一笑,戲謔道:“婚約絕對不會作廢,周清韻,本太子娶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