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姜城,感覺韻兒你整個人都成長了不少,多日不見,貌似長高了些許,就是邊疆苦寒地區,讓韻兒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周毅看著面板狀態變差的周清韻,滿是心疼,話語裡的關切也十分明顯。

周清韻莞爾一笑,“一點兒都不苦爹爹,初戰告捷,崔副將大勝,直接攻下了棉城,事後崔副將會帶著姜城百姓的請願書回京都。”

“請願書?”周毅一臉疑惑,本以為只是除掉奸細和郎濤,沒想到周清韻和崔顥,竟然一舉拿下了棉城,這無疑是在告訴北涼國,三年的修好到此為止。

“韻兒啊,現在還不是兩國交戰的時候,我們南陽的國力和財力都還沒有恢復,再次陷入戰亂,苦的只有百姓……”

“爹爹。”周毅的話還沒有說完,劉被周清韻打斷,她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繼續道,“惹事的不是我和崔副將,先出城挑起戰爭的是他們北涼國,這件事情就是拿到皇上面前去說,也是如此。

在京都的人不知道內情,但是姜城的百姓一清二楚,所以這請願書是百姓代表親自送來,皇上或許不會信我和崔副將的話,但百姓的話他一定會信,還有這個爹爹。”

周清韻說著,將錦囊裡的東西拿出來遞給了周毅。

周毅將假的帥令開啟一看,大為震驚,臉色更是鉅變,青一陣紫一陣,半天才道:“他們這是要將我置於死,要將南陽至於不仁不義之地,是要讓周遭幾國聯合起來,滅了我南陽不成?”

“屠城,男女老少一個不留,這樣的帥令,我絕對不會下,偷造這帥令的人,真是心狠手辣,惡毒至極。”

周毅心裡一清二楚,就是陳子墨群為,但是苦於拿不出證據,饒是在周清韻面前,他講話都是小心翼翼。

深邃漆黑的眼眸裡,竟是後怕,這樣的狠毒心思,就算是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他,也是不敢恭維。

最怕的就是這類玩弄心機,神不知鬼不覺將人置於死地的人,讓人防不勝防。

“這次如果不是韻兒你的周密安排,只怕是一座棉城,會讓我們周家,滿門遭屠啊!”周毅顫抖著手,看向女兒,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要屠城的從來就不是我們,而是狼子野心的北涼人自己,將自己的臣民都能屠殺乾淨,試問這樣的人,以後如何能做君王?

倘若他真的登基為帝,那我們南陽國終究免不了和北涼的一戰,他不能回到北涼爹爹,他早就動了滅了我們周家的心思,利用周媚兒,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現在,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他答應迎娶相府二小姐,只怕是和相府那邊早有聯絡,這次的事情只他一人辦不成,相府一定伸出了手,好在我們能除掉郎濤,也算是好事一樁,該裝糊塗的時候,我們還是要裝的爹爹。”

周清韻神情淡漠,她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陳子墨做事小心,萬一被揭發,他也完全能把事情推在周媚兒身上,到時候還是將軍府遭殃。

這一場較量,沒分出勝負來,也不算是周清韻贏了。

“我總覺得,不僅如此。”周清韻潛意識裡仍覺得,還有事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