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警惕的看向周清韻,驚恐的眸子盯著她手中的短刀。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受折磨生不如死。

“你再怎麼威脅我都沒有用,你就是把我扒皮抽筋,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不會每一次你都如此順利的。”

男人對周清韻說的這番話,倒更像是在寬慰自己。

她冷哼一聲,捻起手裡的短刀,直接朝著男人的肩胛骨刺去,接著便是一把鹽,準確無誤的撒在了正淌著鮮血的傷口上。

男人疼的滾在地上大叫,她卻置之不理,兀自用刀尖翻開他傷口處的皮肉,讓他的痛苦加倍。

“這只是一個開始,像你們這種能潛伏進來的人,都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我知道要從你口中知曉點什麼,比登天還難,我本來也就沒抱有希望,就如你落在我手裡,註定會痛苦而死是一個道理。”

周清韻耐心用盡,她眼中透著噬血的殘忍,又是一刀劃在了男人的胸前。

如此反覆多次,男人依然渾身是傷,她這才心滿意足的收了刀,吩咐著:“把他拖下去,他們北涼最冷酷的刑罰,一樣一樣往他身上施加,直到他開口為止。”

“是,公子。”拖男人進來的兩個下屬,低頭彎腰恭敬的應了一聲,將地上的人拖起來帶出了屋子。

周清韻做完這一切,眼眸才柔和了許多,從懷中掏出了一條帕子,將短刀擦的乾乾淨淨,然後還給了一旁的下屬。

“丑時我們出城,在兩個時辰內必須成功混入北涼棉城的軍中,待晨曦亮起時,我會開啟棉城大門,到時候寒兄你開啟姜城城門,自會有人衝出城門,開始廝殺。”

陳子墨想利用他早就安排在姜城的假流寇,從你內部瓦解姜城守將,然後一舉拿下姜城,直接影響南陽國整個北境的安危。

那周清韻就將一切安排提前,給朗濤和陳子墨來一個猝不及防,等朗濤明日一到,只能迅速參與到戰爭中,這一次,周清韻的目標是拿下棉城。

“公子放心,我等一定完成任務。”

十個下屬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異口同聲道。

“大家先下去休息吧。”

周清韻溫聲一句,下屬們紛紛散去,屋子裡就剩下了她和夜鈺寒兩個人。

她轉身看了一眼身後些許潦草的床榻,同他講道:“委屈殿下,隨便歇息幾個時辰,邊疆就這條件,我弄不到更好的住處了。”

“你來過姜城幾次?”夜鈺寒不緊不慢的說著,幾個時辰前她的一番感概,讓他誤以為她是第一次來這裡,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前一世來來去去,她還真過了姜城三四次,這一世她這是第一次來,只不過她建立的暗衛組織“羅剎門”遍佈在北疆境地,對於姜城很熟悉罷了。

“這得從何說起呢?”周清韻做思索狀,總不能跟他坦白自己是重生回來的。

她不拘小節的往床榻上一躺,繼續道:“倒是第一次來,只不過之前去父親的軍中,聽崔崔副將他們談起過姜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