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因為母親疼惜妹妹。”周清韻自嘲一聲,垂下了眼簾,正視著前方。

“母親要打要罵,我不會反抗,只要能讓母親消恨消怒,我受。”周清韻雙臂垂在身側,誠意十足的說著。

跟周媚兒兒爭寵,實在沒必要。

她心裡一清二楚,得不到母親的寵愛,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顧不上留在這將軍府的後宅,討母親的歡心。

能讓她一時痛快,也算是她這個做女兒的,盡了孝。

“越王殿下駕到。”祠堂外,家丁的聲音洪亮的響起來。

周夫人聞言,把鞭子遞給了冬香,冬香連忙收起來藏進了袖子裡。

夜鈺寒挺拔如松柏的身影,快步跨進來,徑直走到周清韻身邊停下來,伸出長臂將她人拉出來,攬進了懷中。

另一隻手,輕輕的從她滲出絲絲鮮血的鞭痕上滑過,濃眉緊皺,森寒的目光瞥向了周夫人。

“本王未過門的王妃,犯了何大罪,讓將軍夫人動用重刑?”夜鈺寒質問的聲音,冷若冰霜。

“越王殿下。”周清韻適時的柔弱一聲,拉住了夜鈺寒的手。

“我帶你回王府。”夜鈺寒目光收回來,落在了她身上,溫柔的一句話,給足了她安全感。

緊接著,他將周清韻打橫抱起來,攬住她後背的那隻手,錯開了她受傷的位置。

“將軍夫人,此事我會交給周大將軍處理,你是因為誰讓清韻受了委屈,就讓誰來本王的王府,負荊請罪。”夜鈺寒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抱著她轉身離開。

他一走,祠堂裡的溫度都回升了不少,周夫人和冬香同時鬆了一口氣。

平時越王一聲不吭,但是剛才進來時,身上分明帶著殺氣。

“夫人。”冬香叫了一聲,把鞭子遞回去。

“請最好的大夫,給二小姐好好保胎,她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多了。”周夫人從祠堂裡出來,吩咐著冬香。

“是。”冬香應了一聲。

……

夜鈺寒抱著周清韻到了周毅的書房,此時周毅也剛好回府,一身戎裝還沒來得及換下。

“越王殿下。”周毅衝著夜鈺寒行了一禮。

“周將軍快請起,清韻有話跟你說,我帶她專程來找你,等你們商討完,我帶清韻去王府住些日子。”

他小心翼翼的把周清韻放在了椅子上,言簡意賅的和周毅說清楚。

轉身在遠處坐下來,待下人端上來茶水之後,又恢復消散王爺的做派,自顧自的喝茶。

周毅打發走了下人,在周清韻身邊坐下來,一臉疼惜的看著她問:“是你母親打的?”

她剛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女兒後背上的傷痕。

“不礙事。”周清韻衝著她莞爾一笑,“母親就是一時糊塗,我不會放在心上。”

“你母親也是有苦衷,她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兒,你能這樣想為父很欣慰,只是苦了你了韻兒,你放心,爹爹會跟你母親好好說。”周毅眼中滿是關切。

縱然知道夜鈺寒醫術了得,還是從懷中掏出了金瘡藥,遞給了周清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