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元忠拱手領命。

沉墨又問道:「多鐸抓住沒有?」

項元忠道:「之前李牧將軍發現有人身穿建奴親王甲胃向著東城門方向逃走,派人去搜捕的時候遇到一夥建奴激烈反抗。這夥人非常悍勇,身披三層甲胃,應該就是建奴之中最精銳的白甲兵,他們喚作白甲巴牙喇的。」

「我們損失了不少人手,才將這夥人全部擊殺,包括那名身穿建奴親王甲胃之人。而且此人臨死前還用刀將自己的臉劃爛,以至於面容全毀。我找了一些俘虜指認,只說身形跟多鐸很像,但是因為面容被毀,所以是不是多鐸還無法確定。」

項元忠臉上露出羞愧之意,繼續道:「殿下,臣一定再儘快尋找多鐸身邊指認來辨別。」

沉墨點點頭道:「如果是多鐸,自然最好,如果不是,那也無礙大局。一個打了敗仗失了戰意的多鐸就算逃回京城,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按部就班即可,不需要刻意尋找。不過對於那些藏在百姓家中的亂兵一定要及時清理出來,免得日後為禍百姓。」

項元忠鬆了一口氣,急忙領命。

正在這時,一名校尉來報:「殿下,有一名***俘虜說是有重要訊息要稟告殿下,還說見不到殿下絕對不鬆口。」

沉墨和項元忠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顯然,這個重要訊息極有可能就是他們剛才在商議的事情。

「把人帶過來。」

沉墨吩咐道。

很快,一名身穿滿洲正白旗棉甲的俘虜被雙手背綁,押了進來。

項元忠喝道:「你看好了,眼前這位就是齊王殿下,你有任何訊息可直言相告。若是存心戲弄或者欺瞞,定斬不饒!」

那俘虜渾身一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大帳中坐在中央主位,樣貌俊朗,氣度威嚴的這個年輕大將,急忙噗通一聲跪下道:「奴才李二牛見過齊王殿下。奴才的確是有重要的訊息稟告殿下。只是在說之前,奴才想跟齊王殿下確定一件事。」….

沉墨一愣,還沒等他說什麼,項元忠卻是突然怒聲罵道:「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若非你言之鑿鑿,早就一刀剁了。此刻竟然還敢拖延戲弄,真是存心找死!」

他跟建奴仇深似海,恨之入骨,自然對這些俘虜也不會假以辭色。

那***俘虜嚇了一跳,急忙道:「這位將軍,奴才不是故意拖延,只是想問一下殿下,之前在城下讓人喊話的時候說是抓住多鐸賞五千兩銀子的事還做不做數?如果奴才能幫殿下抓到多鐸,奴才也不敢多要,只要一千兩銀子,甚至五百兩就夠,只要殿下免了奴才死罪即可。」

項元忠面色更黑了,正要繼續發作,見沉墨擺了擺手,只好按捺怒氣,站到一旁。

沉墨看著那俘虜問道:「你是何人?多鐸已經被我軍所殺,你卻說還能幫我們抓住他,仔細說來。如果你說的的確又用,我不僅可以饒你性命,還會給你五千兩銀子,保你後半生無憂。」

那俘虜聞言大喜,急忙道「李二牛多謝齊王殿下。其實你們抓住的那個多鐸根本就是假的,只是一個跟多鐸換了衣服的侍衛統領。真正的多鐸現在正躲在城中的蘭若寺之中,扮成了和尚,打算等著殿下的大軍撤走之後再逃走。他們當時說這事的時候,奴才就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沉墨和項元忠對視一眼,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多鐸身邊的侍衛都是建奴,就算商議這種逃命的法子,用的應該也是建奴的話,

你說你叫李二牛,聽名字應該是漢人,但是為何能聽懂建奴的話,而且多鐸還能允你在身前?」

李二牛急忙道:「殿下容稟,奴才從十幾年前被叩關的***擄走之後,就一直在遼東,時間長了自然聽得懂***的話。奴才之前是隨軍伺候多鐸的包衣,伺候了多鐸好幾年,一直盡心盡力,所以他打仗也會帶著我,商議事情的時候也不會避著我。」

李二牛將當時的詳細情況一一說來,沉墨聽完後看了一眼項元忠,示意這個李二牛說的應該都是實話。

項元忠立即拱手領命道:「殿下,臣現在立刻就去蘭若寺捉拿多鐸等人,保證不會跑掉一個。」

沉墨叮囑道:「多鐸身邊帶著的必然都是心腹侍衛,這些人極為兇悍,你去抓人的時候儘量避免傷及無辜。」

項元忠沉聲道:「臣明白。」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中軍大帳,去找李牧借兵去了。

他的懸鏡司雖然也有不少好手,但是用來對付普通的間諜和兇犯還可以,對上多鐸身邊這些白甲兵自然就不夠看了,所以必須要去找李牧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