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蘆的大眼睛使勁瞅著他爹,不知道這個天天對著自己喊“爹”的男人在做什麼。

“瞧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好歹咱們現在也是富貴人家了,能不能淡定一點,從容一點。”

沈墨笑完隨口開啟群嘲模式。

眾女被他笑的也慢慢冷靜了下來,神態恢復了正常。

陳氏好奇問道:“墨哥兒,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那可千萬要看好了,別被人給偷走了。”

沈墨失笑道:“娘,你就放心吧,能從堂堂大楚國國君的府邸偷走東西的人還沒生出來呢。這東西的來歷就不說了,總之,現在除了我,就只有你們看過這張圖。所以只要我們自己不往外說,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陳氏一聽,放下了心,立刻叮囑幾女道:“都聽見了,千萬口風要嚴一點,這這東西可是咱家的聚寶盆啊,一定不能讓外人給得了去。”

姜寒酥吐槽道:“娘,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墨哥哥說什麼你都信啊。”

陳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那當然了,墨哥兒說過的事情有沒有兌現過的嗎?沒有!所以他就算是能將天上的月亮摘下來,娘都信。”

眾人都笑了起來。

姜寒酥故意假裝幽怨地看了沈墨一樣道:“哼,娘現在把你的話簡直就當聖旨,你說什麼娘都信。”

沈墨奇道:“我可是一國之君啊,說的話難道不就是聖旨嗎?”

姜寒酥一滯,無言以對。

白映波和雷九妹見狀的捂著嘴哧哧偷笑,婁小茹則是抿嘴微笑。

沈墨擺擺手,示意安靜下來。

幾女立刻神情認真嚴肅起來,知道他要說正事了。

沈墨道:“這紡車雖然賺錢,但是賬卻不是小白那麼個演算法。任何營生都有成本的。除了製作紡車的錢,還要建造廠房,招募工人,還要給工人提供宿舍以及食物,另外還要發工錢。除了這些基礎的成本之外,最主要的成本就是收購麻絲和棉花所化的錢。而且紡出來的紗要變成布,還需要將這些賣給那些擁有成規模織機的商人。這其中每一個環節都要花錢,所以丟擲這些成本下來,至少在小白算出來的數字上要減去一半才是我們真正的利潤。”

眾人聞言這才舒了一口氣。

白映波哄著臉抱著一個抱枕不好意思道:“我太開心了,沒有想那麼多。不過是夫君,這麼賺錢的生意你打算交給誰去做啊?如果交給外人的話,恐怕會引來很多風波的。”

沈墨點點頭道:“小白考慮的對。這個生意要是做起來,肯定會砸了很多人的飯碗的。砸人飯碗等於殺人父母,那簡直是不共戴天的仇。這麼大的仇,別人做出任何報復都是有可能的。”

原本的歷史上,珍妮紡織機的發明者哈格里夫斯夫妻二人因為使用珍妮紡紗機開辦紡紗作坊而發家致富,結果好景不長,就被一群因為他們而破產的暴民衝入家中將他們暴打一頓,還將他們驅趕出了自己房子,最後還一把火將他們的房子給點燃了。

這種生意如果是普通人來做,要麼被人巧取豪奪,最後為他人做嫁衣。要麼就會被人打擊報復。

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人是做不了這種生意的。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珍妮紡紗機技術含量並不算高,稍微看幾眼就能明白其中的訣竅,所以要想發大財,就必須嚴格保密。

說到保密,誰能比沈墨麾下的這些系統農民更會保密的。

所以,這生意他打算自己來做。

聽到沈墨說要自己來做這個生意,幾女都驚呆了。

“夫君,你可是一國之君,哪有一國之君親自做生意的道理啊?”

姜寒酥代替眾人提出了疑問。

沈墨在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左顧右盼的小葫蘆肉呼呼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後笑道:“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說我做了,而是你們幾個一起來做這個生意。”

幾女呆住了,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墨。

“我們來牽頭做這個生意?我們能行嗎?”

姜寒酥有點不自信地反問道。

沈墨道:“當然行,而且不光是你們幾個,最好還把于成龍和王夫之兩位的家人也邀請過來一起做。”

眾女再次呆住了。

夫君這是單純的做生意嗎?

感覺好像在下一盤大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