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蕩寇軍一出城門,就不顧一切地向著杜潤旺的中軍奔去。

這三百突擊隊,人人著甲,背後長刀,腰間掛著兩個皮袋子,裡面裝的全是陶瓷炸彈,是專門組建的突擊部隊。

杜潤旺的兩千兵,大部分都跑去攻城去了,身邊只剩下不到兩百人左右。

而且注意力都被城牆那邊的動靜給吸引了過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支突擊隊。

等到發覺不妙的時候,突擊隊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一百多步之外。

杜潤旺大驚,立刻下令防守,可是手下這群烏合之眾一時間哪裡組織的起來,很快亂成一團。

等到突擊隊衝過來的時候,人人手中一手持火摺子,一手握著陶瓷炸彈,快速點燃後在手中稍微停頓一下,然後立刻丟擲。

數百枚陶瓷炸彈呼啦啦落入苗兵人群中,頓時將亂作一團的苗兵炸的人仰馬翻,哀嚎遍地。

又一輪炸彈落下之後,突擊隊員已經紛紛拔出了背上的長刀,如虎入羊群一般砍殺了過去。

這些苗兵跟別人幹仗哪裡見過這種打法啊,以前土司之間打仗都是互相先放箭對射一陣後,然後雙方再近戰廝殺。

要麼就是將敵人引入設定好的埋伏圈,利用各種陷阱來困住敵人,再一一擊殺。

可是眼前這股敵人的打法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還沒等他們放箭,對方上來先一頓炸彈直接把人給炸懵了。

炸彈爆炸的硝煙還沒徹底散去,眼睛還一片模糊的時候,敵人手中的大刀片子就已經向著脖子砍了過來。

苗兵們心神驚懼,眼前模糊,聽見敵人近身,只能本能地拿著武器向著周圍亂砍亂殺,結果敵人知道殺了幾個,但是誤傷的自己人卻是不少。

這場突擊戰爆發的突然,結束的也很快。

杜潤旺本來坐在馬上正在指揮作戰,結果等蕩寇軍的炸彈一響,胯下戰馬受驚突然向前竄了出去,杜潤旺沒有準備,一下子被戰馬給甩了下來。

雖然身上穿著厚厚的盔甲,但是依然被摔得七葷八素,腦袋嗡嗡,一時半會根本起不了身。

結果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見有人大叫道:“那邊躺的那個穿盔甲的應該就是杜潤旺,快去抓他!”

杜潤旺大驚,拼命想要爬起來,但是奈何身上的盔甲太重,還沒等他爬起來,眼前已經有七八柄長刀對準了他。

杜潤旺被俘虜之後,剩下的苗兵除了逃跑的,其他活著的都扔下武器,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投降了。

突擊隊的指揮官留下一部分人看守俘虜,自己帶著幾個人押著杜潤旺向前走了一段,然後讓士兵對著那些還在城頭下亂竄的攻城苗兵喊話。

“杜潤旺已經被俘,放下武器立刻跪地投降,可免一死!“

十幾個蕩寇軍士兵大喊,雖然許多苗兵並不太聽懂漢話,但是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一看被人押著垂頭喪氣的正是他們的土司老爺,頓時又驚又怕,面面相覷起來。

城上的廖三寧一看杜潤旺被抓住了,也立刻下令讓人向著城下的苗兵喊話。

主帥被俘,前後被人夾擊,這些苗兵也早都被蕩寇軍的炸彈給炸彈的魂飛魄散,早都無心作戰了,很快就順理成章的投降了。

等看到城下的蕩寇軍押著那些苗兵俘虜打掃戰場,埋葬屍體的時候,來到廖三寧身邊已經站了半天的江義清嘴皮子動了動,想說點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打仗的方式他也完全沒有見過,很不符合他對用兵的認知,甚至會覺得這根本就是蠻幹,但是結果卻偏偏非常的有效,整個戰鬥結束的速度讓人瞠目結舌,戰果也更是匪夷所思。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瞧你這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論被打臉這件事,你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廖三寧瞥一眼江義清的神情,哂笑道。

江義清聞言乾笑道:“是我看走眼了。貴軍的戰鬥力的確很強,非常的強。這種打法別人是學不來的。”

廖三寧大笑道:“這算什麼,根本就是小打小鬧。以後好好表現,有你長見識的時候。”

江義清點點頭,對於自己投降這件事更加堅定了一些。

沈墨擁有這麼強悍的軍隊,看來趕走滿清,重建漢人江山還是很有希望的。

自己現在好好表現,應該還來得及,以後說不定還能混個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