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死兆星號順利抵達稻妻的離島碼頭。

“這就是稻妻最大的碼頭嗎,真是一艘大船都沒有啊,空蕩蕩的只有小船,跟璃月港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派蒙第一時間飛出來看著四周,寬闊的碼頭停的都是些小小的漁船,死兆星號龐大的船身開進港口真是巨人看小孩一樣。

碼頭上零零散散的人大多還是駐守的幕府軍,除此之外只有些許漁民,不過在死兆星號出現在碼頭的時候,人變得稍微多了起來。

他們用熱切的眼神望著龐大的死兆星號,這艘來自璃月的偉大艦船。

成功拋錨,死兆星號穩穩的停在碼頭不遠處,因為萬葉還在船上,他現在可是通緝犯,所以北斗很細心的沒有把船停的很近。

“走吧,我們先下船。”北斗招呼著辰石几人下船。

眾人搭乘著小船登上了碼頭,熒這是第一次踏足稻妻的國土,環視四周,眉頭緊皺。

見慣了蒙德人的歡笑,璃月人的熱鬧,她目前所看到的稻妻人卻是一副木然的神情,毫無朝氣的眼神讓人覺得沉悶。

當他們將目光放在遠處停泊的死兆星號上,眼神中才會迸發出光芒,那是目前唯一一艘可以安全衝破雷暴的大船。

他們殷勤的湊到北斗的身邊,渴望北斗能夠注意到自己一眼,能夠有機會登上那艘大船,離開稻妻。

北斗對這些人視而不見,只是自顧自和碼頭的幕府軍交談著。

而那些幕府軍則是有意無意的朝辰石瞥過來,準確的來說,是他頭上的神之眼。

雖然說收繳一個神之眼可以立一個大功,但是有礙於人家是外國人,還真不能說什麼。

辰石對他們的心理活動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也是不以為然的微微一笑。

搶我神之眼?呵,區區幕府軍,擱這做白日夢呢,就連你的神來了都不一定好使。

此時的辰石正和熒還有派蒙三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阿琴由於不能說話只能跑到一旁,無聊的對著旁邊的櫻樹敲敲打打,聽萬葉說過櫻樹砍伐之後又叫做夢見木,蒙德是沒有這種木材的,想著是不是可以用來做樂器,不過在碼頭砍人家的樹應該會被抓起來的吧,等回頭看看野外有沒有再動手也不遲。

派蒙正小聲的跟熒說話:“旅行者,這些人的神情,你覺得像不像那個,那個什麼……”

辰石接話:“像是龍災時期的蒙德居民?”

“沒錯沒錯!”派蒙連連點頭,辰石這話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熒認真的看了一圈道:“我覺得不能一概而論,他們的表情可比龍災時期的蒙德人萎靡多了。”

辰石看著他們毫無神采的精神狀態,緩緩道:“他們在碼頭做工,以往有外來貿易的船隊,幫著卸貨修船,能有不錯的收入,但是現在閉關鎖國,一切都沒有了,他們失去了一些穩定的生活來源,他們生活在離島,離島就這麼大,就算靠捕魚也不能養家餬口。

你說他們跟蒙德人像也不像的原因,蒙德更多的是外來的的災害,而且就算黑暗時,他們也有著風神巴巴託斯作為寄託,始終有希望可以期待。但是對這些人來說,雷電將軍剝奪了他們的希望,因為造就這一切的,正是他們的神,所以他們才會有這種麻木的神情。

不過這也只是一部分人如此吧,城裡面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影響的。日子該過還得過,委屈麻木給誰看,再艱難也要咬著牙走下去,這不就是人生嗎。”

派蒙睜大了眼驚訝的看著辰石:“想不到算命的你居然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想不到?所以我在你心裡一直都是什麼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