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還在繼續。

熒在和大家聊著立本的事。

“這麼說,你早就認識他了?”辰石問道。

熒點點頭,“合作過幾次,從他那裡換了很多東西,是個好人。”

辰石點點頭:“原來你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記得他跟說過會來參加海燈節,我之前轉了半天怎麼沒見到他?”

“立本去輕策莊了,他要找那裡的人幫他制香。”

“他還盤算著賣香呢……”辰石無奈的笑著,看來他這次估計得賠死……

行秋趴在桌子上,整瓶的果酒都被他喝掉,這會正大著舌頭胡說八道。

說什麼男兒有膽氣當仗劍走天涯,光寒十四洲,劍來開天門,我命由我不由天……有能力闖蕩江湖揚名立萬卻為什麼要坐在書案前對著一大堆賬本頭疼。

辰石聽得頭大,沒想到行秋酒量居然這麼差,一點果酒就原形畢露了,這要是讓他哥知道了不得提劍砍我幾條街。

鍋巴已經跑到鍾離那邊去了,跟著鍾離指手畫腳的不知道在說啥。

鍾離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也說幾句話。

你也鍋巴語十級?

香菱和熒坐在一起聊著天,談到迪奧娜,無論加入什麼東西都只能讓酒變得更好喝,香菱震驚蒙德居然還有這種大神,覺得自己跟她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期待著下次風花節可以跟辰石一起去認識一下。

辰石夾了一塊蘋果燜肉一口就吃掉,再飲上一口酒,美滋滋的長出一口氣,搖頭晃腦:“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派蒙跟辰石吹噓著她們在雪山上的冒險,深邃恐怖的洞窟啦,魔龍的殘骸啊,只剩下殘根枯樁的忍冬之樹。

辰石大呼了不起,因為這是真的了不起。

他對雪山是有心理陰影的,雪山給他的記憶是…或者說是班尼特的威力給他的記憶是悲慘的:

那次和羅莎莉亞調查無相之冰的事,中途因為某種原因,班尼特加入了隊伍,然後,噩夢就開始了。

羅莎莉亞打不動無相之冰全程划水。班尼特,嗯,戰鬥力很強,眼看就能直接鎮壓無相之冰,晴空突然打了個炸雷把班尼特劈飛,繼而天空瞬間烏雲密佈下起暴雨。狂風捲起積雪,雨裡夾雜著無相之冰的冰稜……

「潮溼」「凍結」「擴散」「潮溼」……

眾人被凍的苦不堪言,哆嗦著蜷縮在班尼特的火陣上苟著,再突然一陣颶風引發了雪崩,衝下來一座巨大的遺蹟重兵,甩著膀子抽人,導彈滿天飛……

從那以後,辰石再也不想去雪山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抱緊熱乎乎的鍋巴,似乎這樣才能心安。

熒這時候湊了過來,“辰石,迪盧克託我給你帶給話。”

“正義人說什麼?”

“正義人?算了,迪盧克說你下次去蒙德小心點,你把他的酒窖都搬空了”

辰石瞪著眼,“怎能憑空辱人清白,一兩瓶的事,那是叫搬空了嗎?”

熒偷笑著:“迪盧克說的誇不誇張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沒少拿。”

她撇了一眼行秋喝完的果酒和桌子上的幾個空瓶子,“到時候我跟他一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