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更是傳出許多稀奇古怪的版本,愛情情仇,編出來的故事幾天幾夜都講不完。

若是辰石知道,定要氣的吐血!我說的都是真話啊!被那恐怖的預言嚇了一跳又差點被一劍開了瓢,我招誰惹誰了!我只是想賺點吃雜碎的錢……某人蹲在船艙裡流著淚啃著饅頭。

這就是辰石和刻晴的因果了。

往生堂裡,胡桃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客卿,鍾離先生正細細的喝著茶,聽著辰石一臉悲憤的訴說著自己的苦衷。

雖然表面古井無波,但其心中還是古井無波。

他是什麼人啊,什麼事什麼人沒見過,不過對於辰石這個人,他還是很有興趣瞭解的。

凡人之身竟然能窺視天機,甚至看到了自己計劃中的一角。

“這都半個月過去了,還追呢,我吃飯才吃一半那女人就殺過來了,還讓不讓人過了。。。真是的,不就是說了句璃月有難嘛。盯上我了是吧……小肚雞腸。”辰石還在囉嗦沒完。

……

就是這個嘴碎了點。

“刻晴對於璃月的感情非常人能比的,你在她面前預言了璃月的大難,無論真假,旁人我不知,刻晴是一定會怒氣沖天的。”鍾離淡定的道,端著杯子仍舊慢慢的喝著茶。

辰石看著鍾離這副似乎萬年也不會變的表情,忍不住的湊過來看了看鐘離的杯子,“你這茶怎麼總也喝不完?趁我不注意偷偷注的茶?不可能啊我一直看著呢。”

鍾離笑了笑,卻也是耐心的解釋道:“普通原茶而已,重要的是杯子,入一滴水而永不枯竭。是我遊歷時偶然所得,似是仙家之物。”

辰石點了點頭表示瞭解,仙家之物,在璃月多了去了,自然不稀奇。

聊天一時尬住。

然後,辰石的神情有些古怪了起來,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看著鍾離頻頻欲言又止的樣子。

鍾離被他這某樣逗得笑了起來,“辰石先生,是有什麼話想要與我說嗎?”

後者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他佯裝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對鍾離道:“鍾離先生我跟你講啊,我感覺帝君可能要駕崩了。”

鍾離:“…………”

他承認自己小看這個人了。

“你這感覺,又是從何而來啊?”

“我從刻晴命輪中看到的一角,先不說風雨流星,那從孤雲閣海底伸出的巨大觸手,從特徵來看,對比古籍記載不難看出是昔日巖王帝君鎮壓在海底的魔神奧賽爾。”

“再結合我看刻晴的面相——對她一位重要之人即將逝去”

“你怎麼知道帝君對刻晴來說很重要呢?”鍾離有些奇怪了,璃月七星中,最特別的就是這個玉衡星刻晴了。“據我所知,璃月最不敬神的就是她吧?”

“嘁!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那女人嘴上說著人類要靠自己治理,不需要神的幫助,其實……”辰石頓了頓,有些畏畏縮縮的看著窗外,再回首小聲的說出了傳出去足以讓刻晴社死的事實:“那女人每回上街都買一大堆帝君的周邊,土偶,貼畫,留影刺繡啥的。我估計啊,她家裡得有一大櫃子那東西了。”

萬年古井的鐘離終於繃不住了,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回想起這姑娘曾經質問帝君的一句話:

“帝君已經守護了璃月千年,但下一個千年,十個千年,一百個千年,也會是如此嗎?”

多年前的請仙儀典上的那震驚璃月一整年的話還猶在耳邊。

這樣一位剛強自立的姑娘居然還有這一面?這反差真的是驚到鍾離了。

驚訝歸驚訝,但鍾離還是沒忘了正題:“所以你透過此判斷對刻晴來說一個重要的人物指的就是巖王帝君?”

辰石撓了撓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後面魔神奧賽爾的出現肯定是真的,那麼那玩意是怎麼出來的呢?有帝君的璃月,它是怎麼敢出來的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帝君可能不在了。”

“那又或許,帝君有事外出了?”鍾離丟擲了一個問題。

“呃…”辰石瞪大了眼睛,“你這麼說……倒也合理……只是帝君怎麼可能放下璃月被魔神侵擾不管呢?”

辰石越想心越亂,洩氣的躺在沙發上嘀咕著:“這可怎麼辦,魔神出來了…跑?不行,跑了都對不起我這個神之眼,硬剛?那可是魔神啊?去慶餘頂找仙人幫忙?不行不行,先不說仙人信不信我的話,還沒找到仙人我只怕得累死……唉呦……呼”

想的久了點,便也就睡著了。

鍾離看著辰石雖然沒心沒肺卻還在想著為璃月做點什麼的樣子,笑了笑,慢慢的喝了口茶。

“這不是你現在該操心的,好好的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