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心不大耐煩的打斷了他: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費心思打聽到我的住處又主動找上門兒來,該不會是又為了你那個小閨女吧?”

許榮再次被下面子,又被她當眾說穿了心事,臉上的表情已經很不好看了:

“非得有事兒找你幫忙,我這個當爹的才能來看看你嗎?”

“就不能是我一片慈父心腸,來找我閨女敘敘舊?”

“呵!”

許蘭心冷笑一聲,一點兒都不相信他的鬼話:

“你的確有慈父心腸,但是,只針對於許雪那個小賤人。”

慕南南有些驚訝的看向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向文雅嫻靜的媽媽,竟然也會有罵人賤人的時候。

“你怎麼說話呢!”

“雪兒是你妹妹,哪有當姐姐的會罵妹妹是賤人!”

許榮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慕劍鋒給他端過去的那一杯溫水倒在桌子上,又滾到地下。

“你不想聽,我偏要說,不止許雪是個賤人,就連她的那媽也是賤人中的賤人。”

許蘭心面容平靜,嘴裡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狠:

“她們母女倆沒有一個好貨,一個個的壞的腳底生瘡頭頂流膿!”

“許蘭心!”

許榮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好說話!”

“你女兒還在你旁邊坐著,確定要當著你女兒的面跟我吵架?”

許蘭心絲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

“我閨女心裡強大的很,並不怵現在的場面。”

“別把所有人都想的跟許雪那個賤人一樣,慣會裝柔弱扮可憐。”

她閨女,虎著呢。

許榮氣的虛假的慈父話語都說不下去了。

這麼些年不見,他的這個大女兒還是跟以往一樣牙尖嘴利,惹人生厭。

“你要是跟我談不下去,那就請你儘早離開。”

許蘭心懶得繼續應付他:

“反正當年,斷絕父女關係的保證書,你也摁下了手印。”

從許榮在保證書上按一下手印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的告誡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她將再也沒有父親了。

父親這一個詞對她來說,猶如穿心的毒藥,爛透了的臭雞蛋。

許榮憋了一肚子火,很想照她所說的奪門而出,但是,他咬了咬牙,愣是又重新坐下了。

許蘭心的臉色黑了黑。

她話都說成那樣了,許榮還不走。

可見他的所求,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