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先冷靜。”

慕南南把包子放在一邊,趕緊抓住許蘭心的手,急切的勸道:

“李來弟和許榮動外婆骨灰盒的事兒,咱們的確是要找她算賬,但是現在冒冒然的去,肯定達不到咱們想要的那個效果。”

“而且,以李來弟那種無利不早起的性格,她從骨灰盒裡拿走的那個東西一定對她十分有用,我們不如將計就計,看看她接下來要用那個東西做什麼壞事,然後趁著她做壞事之前,把她給揭露出來,爭取一舉把她弄的再也翻不了身。”

聽她說完這一番話,許蘭心的情緒穩定了些,但她還是十分氣憤:

“我現在就想去撕了李來弟那個小賤人我,母親好端端的在那裡埋著糟蹋什麼事兒了,她壞良心的去扒我孃的墳……”

她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慕南南貼心的幫她拍著背。

突然,許蘭心發問:

“南寶,你剛剛是不是提到了許榮?你怎麼知道跟李來弟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他?”

“不對,李來弟第一次來京都,她怎麼會知道我孃的墳在哪裡?”

不愧是出過國留過洋的大學生,她很快就理清了思緒。

“許榮居然跟李來弟勾搭在一起了。”

雖然不知道兩人有什麼共同的利益,但是,

“誰也不能動我孃的墓地!”

一向溫婉的許蘭心這回發了大火兒,也真正的恨上了李來弟兩人。

……

掛著高高的紅色燈籠的沈家,沈夫人身著一身旗袍,悠閒的飲著茶。

愜意的模樣,跟跪在她腳下哭泣的那對母女完全相反。

“嗚嗚,姨母,您可要為小西做主!我爸爸在國外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被人給暗殺了呢?!你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為我爸爸報仇!”

沈西哭的眼睛紅腫,被她扶著跪在前面的女人也哭到直不起腰。

沈夫人閉著眼,沒有搭理她。

沈西張了張嘴,還要再說些什麼,就被女人給悄悄的掐了一下。

“堂姐,我丈夫他死的雖然冤枉,但也算是替我擋了災。”

女人抬起臉,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佈滿淚痕。

“他被人槍殺的那天晚上,把我給推開了,其實槍口對準的是我,他救了我的命。”

沈夫人掀開眼皮,淡淡的瞥向跪地的兩人。

“哦?”

“這麼說來,是有人要害我沈家旁支的人?”

她把手裡的茶盞放在桌上,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沈西和女人同時顫抖了一下身軀。

情緒不外露,是沈夫人他們這種級別的掌權者,從小到大必修的功課之一。

但是現在她們能清楚的感覺到從沈夫人身上傳遞出來的那種怒火。

母女倆人顧不上哭,開始在心裡思索著哪裡惹了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