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張琴站在家門口,有些焦急的東張西望。

“李來弟今天咋還沒回來,難不成又上後山搗鼓啥東西了?”

“明天又到了去看她爹的日子了,她該不會這會兒鬧失蹤吧?”

她自言自語的說著話,沒一會兒就瞅見了拉著一個東西向她走來的李來弟。

“這是又獵到啥好東西了?”

張琴一改剛才的焦急之色,看也沒看小跑著朝她撲過去的李盼弟,直接蹲下身去看被稻草纏繞住的那一坨大東西。

“幫我瞅瞅是野鹿還是野豬……”

話還沒有說完,她巴拉開稻草的手一頓,旋即,一聲短促的尖叫聲劃破長夜。

遠處的後山,一顆柳樹悄無聲息的動了動枝丫。

隨後一個柳葉飄落,慢悠悠的順著夜風吹向這邊。

燒著三個沒有燈的房間裡。

張琴死死的抱住李盼弟,瑟瑟發抖的看著那個被李來弟喂熱水,逐漸被喂的醒了過來的許榮。

許榮慢慢睜開眼,先是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慕南南被他牽著往回走的時候,胸腔裡那顆被醫生評判為不健康的心臟依舊在狂跳著。

她實際上是個很少會有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

一是因為心臟不允許她有大起大落的情緒,二是因為,除了家人和她認識的那幾個哥哥以外,能讓她真心關注和關心的人很少,她只在乎她所在乎的人。

“小哥哥,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推他嗎?”

她還是有些不安的。

紀北年牽著她往積雪淺的地方走,聞言並沒有回頭,只低低的道:

“這不重要。”

為什麼推許榮不重要,哪怕真的殺了人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以後做這樣的事要小心一點,可以讓周圍的植物幫你打掩護。”

“當然,如果你願意把這樣的事交給我來做的話,我想是會最穩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