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那個人好像凍的很厲害。

李來弟隨口應付:

“真的。”

其實如果不是李盼弟發現了那個男人,央求著她去救人,再加上那個男人好像跟慕南南有什麼牽扯,不然的話,她是絕對不可能會主動救人的。

又徒步走了十幾分鍾。

“到了。”

李來弟輕輕的把背上揹著的李盼弟放在地上,而後把裝柴的揹簍往肩上一放,就敲開了知青點的門。

“張叔叔,曼姨,我來給你們送柴火了。”

她大著嗓門兒進了院兒裡,在屋裡的主人沒出來之前,熟門熟路的把柴火框放在了特定的地方。

稍顯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張凱和高曼穿著棉襖走了出來。

“哎呀,來弟,姨不是跟你說過了,你一個小孩子,上山砍一次柴不容易,你家情況又困難,就不用每次砍了柴送過來一半兒了。”

以往對她態度稍顯冷淡的高曼,這會兒對她到生出了幾分心疼。

李來弟現在的形象也的確足夠慘的。

薄薄的有著補丁的破舊棉襖,被掛破了的鞋子,凍的通紅的臉蛋和鼻尖,還有開裂的手背,這些都能輕易的引起一個女性的側隱之心。

“沒事的,曼姨,我上山砍柴都砍習慣了,送您一點兒柴火不礙事兒的。”

李來弟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絲憨實。

充分的出演了出身於窮苦農民人家的孩子的形象。

果然,高曼看她的眼神心疼更甚。

但,當她把目光投放在一旁稍顯怯懦的李盼弟身上時,心疼的眼神變成了驚豔。

她有些不確定的問:

“來弟,這,這是你妹妹?”

李來弟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

“是。”

“盼弟,過來,跟曼姨打聲招呼。”

她招了招手,李盼弟乖乖的走近,然後很有禮貌的衝著高曼喊了一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