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北年不同。

他現在雖然因為上學的原因,跟她見面和相處的開始次數減少。

可兩人總歸在相隔不遠的同一個縣裡。

距離近到,只要她想紀北年了,只需要讓慕天他們騎著腳踏車,載她去縣裡看一眼紀北年所在的學校就可以了。

而這其中花費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

她想張口說話,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汽車開到醫院門口。

盛景手臂上已經不流血了。

慕南南坐在車上沒有下來。

她還沒有消化完紀北年即將離開的訊息。

“走吧,先去縫針。”

明哲頭痛的拉著盛景去找醫生。

走了兩步,又怕慕南南一個小孩子,待在車裡不安全。

便折了回來,抱著她一起進了醫院。

護士快速找到了醫院裡最好的醫生,經過十幾分鐘的縫合,三人再次從醫院出來。

整個過程中,慕南南都異常安靜。

回程的車子裡,盛景受傷的手臂被紗布牢牢的裹住。

他看向依舊保持沉默的慕南南,心裡既有些嫉妒紀北年對她的重要性,又害怕她憋著不說話,壓抑著情緒傷身體。

“南南,你,你好歹說句話呀。”

“你這樣不說話,讓哥哥們很不安。”

他先低頭說軟話。

慕南南動了動眼珠,一開口,竟然發出的是梗咽的聲音。

她的眼眶迅速變紅,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南南,你別哭,別哭啊……”

盛景頓時就慌了。

而開著車的明哲接力控制著自己不分心,忍著沒有回頭去看。

慕南南哭的都開始打嗝兒了。

盛景沒辦法,只能從副駕駛離開,去後座摟住她,笨拙的哄道:

“不哭,南南不哭……”

他只會來來回回的說不哭,別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心煩意亂的他根本組織不了語言,也想不出來任何哄她的話。

“嗚嗚——”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哭的時候被人一鬨,感覺更委屈了,哭的也就更厲害了。

慕南南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