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堂姐是劉燕孃家那邊的親堂姐。

按理來說跟她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但她看在二嫂的面兒上,已經客客氣氣的把她請進了門,還倒上了水。

於情於理她這個主人家都沒有一絲懈怠的地方。

就連後來把碗拿過來,也只是從側面表示了讓她注意一個身為客人的禮貌和素養。

所以這位毫無親戚關係的大堂姐,是怎麼有臉跟她說出那麼一大籮筐話的。

那女人被她懟的不說話了,只是滿眼譴責的盯著他看。

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一樣。

許蘭心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二嫂孃家那邊的親戚,除了她親弟弟劉海,別的沒有一個不奇葩的。

一個個的都是不知道什麼品種妖魔鬼怪。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對這個大堂姐那麼客氣。

真是給她臉了。

看了一場好戲的劉燕和慕南南對視一眼,隨後同時在許蘭心發現她們看過來的時候,齊齊地寵她豎起了大拇指。

劉燕:

家裡的那些極品親戚她早就想見一次懟一次了,但礙於親戚情分,總是難以實施。

這回弟妹懟她那個貪吃又這一歲的大堂姐,也算是間接幫她出了一口憋在心底的鬱氣。

許蘭心讀懂了她眼裡的意思,不禁笑出了聲。

那位大堂姐聽見她的笑聲,終於扭頭髮覺了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的兩人。

她瞅見劉燕,直接拍了一下大腿,喊叫著撲了過去:

“燕子啊,燕子,俺可算找著你了——”

“你都不知道,俺這一路上冒著大雨栽倒了多少次。才走到了你家——”

“你瞅瞅,俺身上都是泥水,今兒早上才穿上的新衣裳,這會兒髒的不像樣——”

劉燕不用想都知道,她下一句話一定是讓她借給她一身乾淨衣服。

開玩笑。

只要是跟她這個大堂姐相熟的人都知道,什麼東西不管是借的還是撿的,只要穿在了她身上,或者被她拿走,那就別想再要回來了。

為了杜絕這樣的事發生,她鬆開慕南南的手,把她推到許蘭心身邊。

然後以蓋過那位大堂姐的聲音,更響亮的喊:

“哎呦,大堂姐,你家裡活兒那麼多,還有七八個孩子需要你照顧,你咋就冒著大雨來我家了呢?”

“是不是咱村兒出啥大事兒了?”

“或者是有財哥又被人騙去賭,輸掉錢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把有才哥看緊些,賭錢可是能讓人傾家蕩產的……”

她的大嗓門把慕南南驚的一抖,那位大堂姐的聲音也被蓋住了。

很快,大堂姐就不再說話了。

家裡男人的醜事兒都被抖露出來了她面色難看的

那個叫雲月月的年輕女知青似乎更氣了,她剁了剁腳,把手裡提著的包朝曹大隊長身上一砸,趾高氣昂的道:

“步行回村?”

“死泥腿子,我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是哪個大隊的大隊長?我要記下你的名字,然後打電話給我媽媽,讓她把你的職務給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