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亂找事兒。”

“老四才十八歲,剛剛成年沒多久,咋的就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咱農村人談物件相親是早,但你瞅瞅你家兒子,他以後會是農村人嗎?”

“他這會兒都是京都大學的大學生了,人曾教授還在京都等著他,想把他招進研究院。”

“日後他可是要吃公家飯,成為為國家發展盡心竭力的研究員。”

“哪怕他現在只是在村兒裡的學校當個教書老師,但他註定了是要在京都安家立業的。”

“你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想著在村兒裡給他找一個物件。”

慕保國被老妻說的連連心虛點頭:

“是是是。”

“我當時就是腦子被驢踢了,就沒想這麼多。”

“可現在,人家都說了,不管咱家同不同意,都要給他閨女一個回答。”

馬月紅氣的把手裡的扇子扔在了他身上:

“都是你找的好事兒!”

慕保國訕訕的笑了下。

慕南南看著爺爺的慫慫的樣子,偷偷的捂著嘴笑。

笑了兩聲後,她便去看自家四叔的反應。

處於當事人的慕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微低著頭,好像在看自己的手,鼻樑上架著的鏡片隨著動作往下滑了些。

可他好像毫無所覺一般,仍舊出神。

慕南南覺得他的狀態不對。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好奇的歪了歪頭看他,然後伸手戳了戳他的手:

“四叔,你的手上是有東西嗎?”

她握住他的手指,在他手上仔細的看。

白白淨淨的手掌,除了掌心的紋路,也並沒有什麼呀。

慕啟回過神,抬手把滑下的眼鏡往上推了推,溫和的聲音有些窘迫解釋:

“南寶,我沒有在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