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誠懇,慕保國不好意思直接一口回絕,含糊的說了聲,他會回家跟他家老婆子商量,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走了。

到了家門口,剛好碰上同樣被圍追堵截的慕啟,兩人一起進了門兒,後面熱情的村民們才各回各家。

“早知道就不跟我三哥說那些話了。”

慕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懊惱道:

“也怪我不夠低調。”

昨日通訊,老師在信上說幫他爭取到了一個京都大學的外讀生名額,讓他在名義上正式成了京都大學的學生。

這麼大一個好訊息砸下來,他也就有些飄了。

除了跟家裡人報喜以外,他忍不住在外面也嘚瑟了一下。

到底是才剛剛成年,性子還不夠沉穩。

慕保國沒應和他的話。

他這一生驕傲的事兒沒幾件,只有慕啟成了老慕家,乃至整個慕氏家族的唯一一個大學生,是他最驕傲的一件。

別說小兒子年紀還小,不夠穩重。

就連他這個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裡的人,昨天也在第一時間去了他大哥和紀老爺子跟前兒炫耀了好大一會兒。

他們父子倆,半斤八兩。

“你倆呆坐在這兒幹啥?”

洗完手和臉的馬月紅趕著坐在石凳上不動的父子兩人:

“蘭心把飯做好了,還不趕快去廚房幫忙端飯。”

“我跟你倆說,咱家可不興女人伺候男人那一套,大到種地除草,小到做飯刷碗,你們都得跟著一起幹。”

她最看不慣家裡的男人幹完活兒回來往炕上或者往凳子上那麼一坐,淨等著女人把飯碗端到他面前,坐吃等喝的,跟大爺似的。

所以慕家的男同志們並沒有養成這種習慣,就算不會做飯,每次家裡的女同志們做好飯了,他們都會自覺的去廚房幫忙端碗拿筷子。

“好的娘,我這就去。”

慕啟把她按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