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那個受害的小媳婦兒鬧著要跳河,俺當時已經把男知青給帶去公安局了。”

“可後來他父母不知道給哪個當官的寫了一封信,公安局就又把他放了出來。”

“說是無罪釋放。”

“俺去公安局跑了兩三趟,都沒討到理。”

“再後來,那個小媳婦兒的婆家收到了一大筆錢,就讓俺不要管這事兒了……”

他也很想幫村兒裡的小媳婦兒討公道,可實在是權壓人,錢也壓人。

人婆家收了錢都不追究了,他更是沒有立場再揪著不放。

畢竟他不是受害人,也不是受害人的親戚。

聽到他的敘述後,慕保國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的這個好朋友沒有走錯路。

要不然前兩天小孫女跟小兒子發現出來的賺錢路子,他還真的不敢找他合作了。

其他等人等的著急的大隊長們卻是想著,等會兒他們照著名單點完人後,看看有穿著打扮洋氣的沒有,如果有,就跟別的大隊長換一換。

有錢的知青們,他們這些窮山溝兒裡出來的人,要不起。

慕保國沒他們想的那麼多。

只是看了看神情頹喪的曹大隊長,然後把手伸進上衣的裡兜裡。

他掏啊掏,掏了好大一會兒,才掏出來一根菸。

“給你。”

煙被扔到曹大隊長手裡,慕保國肉疼的往原來的地方走:

“這是我二兒子在的奶粉廠,去年年終發放的福利。”

“一包煙裡面就沒幾根兒。”

“我省著抽了大半年,就剩下這麼一根兒……,便宜你了。”

曹大隊長瞅著他彆扭的臭臉,心裡卻是一暖。

當著慕保國的面兒,他把把那根菸湊到鼻前,眯著眼陶醉的嗅了嗅。

都是幾十年的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