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承認慕啟足夠優秀,但跟你確實不合適的。”

張春梅苦口婆心的勸著失魂落魄的閨女:

“人家是大學生,肚子裡不知道裝了多少墨水,這要是放在古代,可就是狀元之才。”

“你根本高攀不起這樣的人。”

“哪怕他沒有喜歡的人,你跟他也過不到一塊兒去。”

“娘不是說你不好,跟大多數農村姑娘比起來,你已經很好了。”

“但你還沒成家,不知道啥樣才是過日子。”

“哪怕你做做夢,幻想著你跟慕啟成了家,你整日在家務和農活中反覆勞作,為了家庭操勞,而慕啟呢?”

“他那樣的文化人,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東西。”

“他要是哪會兒想跟你探討一些書本兒上的東西,你又大字不識一個,肯定跟他說不上話。”

“你動動腦子想想,你倆能處到一塊兒去嗎?”

張秀聽著她的長篇大論,眼底生出了幾絲迷茫。

能處到一塊兒去嗎?

當然是不能的。

村婦跟才子,大多都是悲劇。

眼界和文學素養,註定了兩人只能是互相平行的兩條直線,永遠相交不到一起。

張春娟見她聽進去了,也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她閨女想不開,鑽牛角尖兒。

“你跟慕啟是真的不合適。”

“那樣優秀的人物,咱遠遠的看著就成了,沒必要非得上趕著倒貼。”

“天底下好男人那麼多,俺和你爹再幫你打聽打聽別村兒的好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