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千萬別克扣我壓歲錢!”

錢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張春梅又好氣又好笑,她揪著慕升的耳朵:

“你個守財奴,鐵公雞!”

“咱家誰都沒你愛錢!”

慕升護著另一隻耳朵:

“我就是愛錢咋的了,說的跟您不愛似的。”

“昨天晚上我還看見你拿著存摺檢查呢。”

這是他昨晚起夜時,從窗戶縫隙偷偷看到的。

被扣上同樣愛錢帽子的張春美,臉上開始發燒。

她打了下慕升的屁股:

“你娘我那不叫愛錢,我只是把存摺拿出來,看看有沒有被老鼠咬。”

慕升一點兒也沒被打疼,鉗在他耳朵上的手也被他掙開了,然後衝他娘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

慕南南看見大伯孃氣壞了的表情,默默開始擔心二哥的屁股。

與慕家熱鬧歡樂的氣氛不同的是,此時的慕衛國家一片安靜。

紀老爺子帶著紀北年和兒子兒媳圍著火爐坐成一圈兒。

正在守歲。

而慕衛國和劉秀英年紀大了,早早的就回屋睡了。

火爐裡的火柴炸裂,發出一聲脆響。

在紀朝肩上打瞌睡的白念一下子被驚醒,然後抬手揉了揉眼,看向自家兒子。

只見紀北年安靜的在紙上演算著什麼,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干擾。

而紀老爺子卻放下了手中紀朝從京都特意帶來的報紙,面色有些凝重。

“朝兒。”

他嘆了一口氣:

“京都的天,要變了。”

聽到老爺子的推測,紀朝不算太意外,因為他也隱隱感受到了那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爸,還有多長時間?”

紀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最多一年。”

現在已經有苗頭了,天變起來可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