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一家人的面兒膩歪,她可沒那麼厚的臉皮。

馬月紅瞟了一眼樣子有些吊兒郎當的三兒子,慕劍鋒立馬端正坐好,捧著碗吃飯,不敢再嬉皮笑臉。

“老四,三丫咋樣了?”

問話的是張春梅。

但全桌的人都等著慕啟回答,三丫那孩子向來乖巧能幹,除了她那一對昧良心的父母,村裡的人都很喜歡。

“搶救回來了,就是腦袋上的傷比較重,所以要在醫院住七八天,等傷口長好拆線。”

慕啟將嘴裡喇嗓子的窩窩頭嚥下:

“爹有些事兒要問問三丫,今晚就不回來了。”

就算他不說,家裡的其他人沒見慕保國回來,也都猜到了。

“唉,造孽啊!”

心軟的劉燕嘆氣道:

“好好的一個孩子,都被堂叔堂嬸給搓磨成什麼樣了。”

這一次要不是公爹沒跟著上山,三丫指定沒命。

馬月紅沒接她的話,而是道:

“今晚把葡萄酒做好,明兒個咱一家都去縣醫院找你們爹。”

慕強和熊大花可不是好相與的,死纏爛打最是拿手,她男人估計應付不過來。

飯後。

張春梅和劉燕蹲在井邊刷碗,這年頭沒什麼油水,用水一衝,碗就乾淨了。

葡萄表皮上的水分已經晾乾了,吃了八分飽的慕老大幾人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將晾乾的葡萄捏碎,放進壇裡,再按對應的比例放冰糖。

葡萄雖然多,但幹起來也快,不到兩個小時,牆根處就並列排著十多個罈子。

大多都是有十斤裝的,也有一個七八十斤的大水缸。

沒辦法,摘的葡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