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的太陽也暖不熱。

柳樹抖了抖枝椏,淡淡的綠色光暈將少女籠罩,一人一樹消失在了世間。

……

1970年。

桃吉村。

鵝毛大雪不斷飄落,地上的雪已經沒過了人的膝蓋,莊稼苗都被壓倒了。

生產大隊的大隊長慕保國在喇叭上喊:

“各家各戶注意,這兩日大雪封山,誰家也不許為那二兩肉進山打獵。”

“就算將近年底嘴饞,豬圈裡還養著兩頭待宰的肥豬,等雪停了,就會組織鄉親們殺豬,到時候每家每戶都能分到肉。”

他喊完之後,清了清嗓子,打算再喊一遍,門口就跌跌撞撞的衝進來了一個人。

“爹!”

“蘭心要生了!”

他的三兒子慕劍鋒急得滿頭汗。

“啥?!”

慕保國連喇叭都沒顧得上關,扯起腿軟的三兒子就往家裡跑。

喇叭另一頭的村民把這一段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有不少嘴碎的開始討論:

“大隊長家的三兒媳柔柔弱弱的,懷的這一胎肚子也不尖,我瞅著像是個女娃。”

“那可說不準。”

一個老大娘揣著袖子,說話聲音不小:

“人家老慕家的媳婦兒,只要懷孕,胎胎都是男娃,都會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