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又想起爺爺遺囑上說的一句話,“不管你娶不娶她”。

我原本以為爺爺是怕我和她長大後看不對眼,沒想到卻是爺爺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的退婚。

“我已經告訴你了,結不結婚無所謂,但是我不能離開她的身邊。”

我說這話的時候,張龍和王青青的臉色一個難看,一個浮現腮紅。

“敬酒不吃吃罰酒。”張龍氣得一拍桌子,轉身就要離去。

“錢拿走。”我媽昂著頭說道。

張龍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我媽抬頭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你當年都只能站在門外,我們家如果想要錢,還能讓你家進門?”

“進門”一詞一語雙關。

我不得不佩服老媽說得妙啊。

張龍和王青青離開後不久,突然又有人敲響了我家的大門。

此時天色已晚,鄉村地區沒有什麼夜生活,所以晚上沒有什麼燈火,外面已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難道他們又折返回來了?”我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誰啊?你這孩子咋不知道去開門呢。”我媽說著去開了門,“咦,這是哪家的閨女?”

我看見門外站著一位俏生生的女孩子。

“二十年前我家來過。”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由得想到二十年前爺爺的最後一卦,無數達官貴人前來我家。

可是如今我爺爺已經去世了,這人怕是來弔唁的。

我便對她說道:“爺爺的靈堂已經撤了,你是來弔唁的嗎?”

那女人的臉上毫無表情,有些木楞,聽到我說話之後便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直到把我看得心裡發毛,她才說道:“我是來提親的,想你入贅我們家。”

“啥?”我懷疑自己有些沒聽清。

大半夜的,怎麼突然來一個提親的,還是想讓我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