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雲羅帶著命懸一線的她回到醫仙谷找師傅救她,回到醫仙谷師傅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大怒,強忍怒氣檢視了她的傷勢後,連忙動手準備各類所需的靈草靈丹,萬年冷清的醫仙谷因為她的受傷沸騰,師傅命人四處收集缺少的東西,足足兩年才收集完畢,好不容易才保住她的性命,卻無法解體內五毒,傷勢也因為體質之故恢復地極慢。

醒來後得知自己已經沉睡了兩年之久,怕爺爺和哥哥們擔心,本想偷偷溜回家休養,只要自己調些藥就可以掩蓋自己傷勢的事,卻不料被師傅黑著臉逮回來:“你要是敢偷溜離開,我今天讓你繼續在封印裡待著。”

師傅雖然吼得厲害,但是眼裡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但是家中親人肯定也擔心得不行,但是一向無敵的撒嬌賣萌都沒了作用,她還在想著要不要在之後尋一個機會偷偷溜回去,但是被師傅一巴掌就把她的想法拍了回去:“你出不去的。”

陣法我早就摸熟了,怎麼可能溜不出去,她心裡暗喜,自己早就把醫仙谷的陣法摸得透透的了。

“你以為你每次偷溜出去我不知道?之所以沒有拆穿是因為你的實力夠強,但是你身體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你別給我說我教的你全給我當烤鴨吃了!”她看著師傅火氣似乎越來越厲害,縮著脖子不敢說話:“猜到你一醒來就會想溜出去,我就直接換了陣法,只要你的實力沒有恢復到八層,你別想出去。”

她:“.......”於是她真的就沒有出去了...開玩笑的,她可不是什麼聽話的人,她這幾個月偷溜了好幾次,但是...沒一次成功。

那陣法居然需要至少魂帝的修為才能進去破陣,這還怎麼玩兒?

她只得消了腦袋裡的念頭,回去看著傷痕累累的雲羅時她心中壓抑多年的殺意翻湧:“怎麼回事?”

雲羅看著她眼底的殺意還來不及解釋就聽師傅的聲音傳來:“當初你出谷,我之所以沒攔你還有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雲羅在,但是她明知你用命去賭卻沒攔你,她自然要受到處罰。”師傅拿出藥瓶遞給雲羅,繼續開口:“還有你,傷勢恢復我再和你慢慢算賬。”

她看著雲羅的傷快速恢復,但是那血痂還是讓她看得難受:“師傅,現在雲羅既然是我的人,那麼不論是誰都不能傷她,您也是一樣。”

看著她犟的模樣,師傅彷彿是笑了笑,但是彷彿是錯覺般轉瞬即逝。

“好。”

直到師傅離開,雲羅才能說話,“主子,你誤會老祖了...我沒有保護好主子,就是作為死士的失職,當初是我自己去暗淵的。”

她聽了雲羅的話,愣了愣,但是隨即回神:“先上藥。”帶雲羅回到自己的屋裡,動作極輕地給雲羅上藥。

讓雲羅下去休息後坐在屋內,看著屋外的風景心裡是難得的平靜。

她最近傷勢恢復雖然緩慢,但是比之前好很多了,不會動不動就累了,坐在窗邊感受著帶著藥香的清風嘴角勾起一抹溫和。

她當年被師傅救下,後來誤打誤撞迷路又到了這傳聞中的醫仙谷再次見到師傅,師傅問她願不願意拜師,她的原話是:“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也不能以身相許。”當時差點沒被師傅扔冰裡去。

之後師傅用了一大堆好處勾引她,她才拜了師,也莫名其妙的成了勞什子少谷主,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被坑了。

但是既然上了賊船,這老頭又怎麼會讓她下船?連條船的機會都不給她的。

師傅說她是他見過領悟能力最強的人,不管是醫術還是修煉。因為她是所有人裡最小的,師傅和其他人又都寵著她,導致師傅每次看到她使壞偷懶就氣得跳腳,又氣又無可奈何。

師傅就和顧樽他們一樣,寵著她、保護她,恨不得把世界最好的都搬到她手上,於她而言,師傅既是救命恩人也是最親的親人,所以對師傅建造的醫仙谷,她才甘願接下這個重擔。

但是還不等她找師傅,當晚...一批實力不凡的不速之客悄然闖進了,師傅幾乎在察覺到的瞬間就朝著她在的方向而來,將她護在身後,那些人也不廢話,直直的朝著她殺過來被師傅他們擋下。

她看見衝在最前面的那道充滿殺戮氣息的身影覺得有些眼熟,來不及想太多,就見那道身影走到眼前,她的實力才恢復三層不到,哪裡是這個男子的對手,師傅和雲羅也察覺到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兩人掩護著她離開,但是卻不想她被那男子一掌打傷,好在身上保命的東西不少,否則還真就直接死在那裡。

師傅拖住男子,讓雲羅帶她走,雲羅幾乎是硬拽著她逃出去的,但是還是被分散了,她的傷勢來不及治療只得邊逃邊躲。

她發誓,這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樣子,若是實力無損,這群人哪裡是她的對手,她在感到不妙時,就捏碎了傳訊玉佩,但是來不及看是哪一枚就和雲羅分散開來。

體質的緣故,讓她傷上加傷,在逃了不知道多久後,她最終因為傷勢加重倒在了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顧離月不知道的是,在她徹底失去知覺的時候,她的身體被一道光影包裹,被包裹的身體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過來一會兒,光影慢慢縮小變淡消散。

過了好久,終於有人出現,但是不是好人,正是那群趕來匯合領頭男子等人。

其他人有人發現那裡倒著一個人,詢問似的看著領頭男子。

“去看看。”領頭男子看著那道身影沒直接如往常一般直接無視,也不是他突然良心發現,而是他懷疑那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人。主子說過那人體質特殊,再加上本就重傷在身,又被他打傷,只要不找到那些聖地療傷,她的傷勢就不會恢復。

一行人走過去看著在衣服下的身影有些失望,這估計是被誰拋棄的小孩兒吧?都還裹著大人的衣服。

領頭男子眉頭一皺,顯然也是極為不滿,冷喝道:“殺了他。”既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還浪費他們這麼久的時間,那就去死吧。

“是。”他們是殺手,世間最為冷血的一群殺手,無論是要殺誰,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他們沒有同情這種東西,在他們眼裡,情感這類東西就是束縛,就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