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實在是太囂張了,

摩的司機被趙江川狂妄的態度唬得一愣。

敢說一個電話就斃了自己,這得多大的背景!

打死他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傢伙一向是叫爹的,還是那種整天唉聲嘆氣,下個蛋等著蛋飛的爹。

趙江川這傢伙,那可是進過傳銷的。

後來從保險業再融入到金融圈,靠的就是膽子大,臉皮厚,外加精修鬼谷子的話術,那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一看摩的司機神色變幻,他就知道對方被自己暫時糊住了。

趙江川深諧現在才是關鍵時刻。

這幫川中口音的人拉幫結夥跑摩的,偶爾打個劫,順帶劫個色,那是再正常不過,很多工廠點名了不要川人那都是有原因的。

面對這些膽大包天,敢刀口舔血的傢伙,必須得徹底震懾住對方才行,不然等下就得重新學習怎麼做人了。

趙江川鼻孔朝天,神色狂傲說道:“一個人穿的不好,那可能是人家低調。以後想撈偏門好好睜大你的狗眼,這天底下有些人是你招惹不起的,小心哪天吃了槍子還得讓你家人去交子彈費。”

囂張!

太他媽的囂張了。

摩的司機一句話都沒敢說。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敢說這種話的人,十有八九老子六扇門的,而且還是那種很牛皮的人。

直覺感應到眼前這小子身上有股普通人沒有的囂張氣勢,再想到剛才自己心裡那種怪異感覺,摩的司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眼睜睜看著趙江川拉著到手的肥羊不緊不慢走了。

“呸。”

“什麼玩意!你爹是當官的有什麼了不起!”

“當老子怕你啊!”

過了一會,趙江川兩人走遠,摩的司機想到剛才自己被嚇得不敢出聲,惱羞成怒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罵了起來。

他不是沒有懷疑趙江川是在嚇唬他。

可是他不敢賭。

常在外面混,他看得出來趙江川不是普通人,他宰過的那些肥羊,成年人也都是一個個唯唯諾諾,不敢吭聲,任他宰割。

對方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先是彬彬有禮,後是飛揚跋扈,一般的毛頭小子絕對沒有這個底氣在外面猖狂。

直到這時,他徹底放棄了。

雖然剛才那妞很水嫩,雖然他敢打賭那妞包裡有錢,雖然他敢肯定剛才那對狗男女根本不認識。

但是他真的賭不起。

萬一對方真的背景恐怖,那弄死他這種小人物真就是一句話的事,子彈錢就像人家說的,還得他爹媽出。

反正肥羊到處都是,沒必要去冒風險。

而這時。

趙江川兩人走到了廣場。

艾小愛臉色通紅,心裡撲通撲通狂跳,一雙大眼反射光線,異常明亮。

她很緊張,抓著自己的那隻手很大,也很涼,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抓著卻讓人全身發燙,很心安,卻又很不心安。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生這麼牽著手,艾小愛不敢去看抓著自己的男生,卻有個小惡魔讓她忍不住又想去看。

一米七八的個頭,看起來陽光開朗,臉龐曲線就像是古希臘雕塑下的少年人一樣線條分明,鼻尖高挺,輕點空氣,一個側臉驚鴻,那一瞥,留下的便是平生不忘的畫面。

這麼帥,怎麼可能是下流胚呢!

再想到自己之前心裡還罵過人家是下流胚,艾小愛就感覺很不好意思,要不是剛才人家幫自己,自己可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