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下面具,那自然是可以的,但你們兩個,還請回避一下。”

李牧指指雪見和紫萱。

“為何我們二人看不得?”

紫萱再次確認了,這黑甲人真的對她們二人有意見,但她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時候得罪過這號人物,不過,他不讓自己看他的面貌,說不定正是怕被她認出來?

“因為我長得實在是太過英俊了,你們想象不到的那種英俊。”

???

眾人想過李牧遮面的各種理由,比如掩藏身份,比如那身煞氣森森的黑甲有什麼詛咒,抑或乾脆是面上受了傷,不願見人,卻唯獨沒想到,會得一個這樣的的回答。

長得太英俊?這是什麼理由?

“你總不會是覺得自己長得太好看了,怕我和紫萱姐姐看了後會喜歡上你吧?”

雪見本還想加幾句“真臭美”之類的評價,但想到剛剛的遭遇,還是將之吞了回去。

“這你倒是放心,如果有這種可笑的事發生的話,我會給你腦袋兩拳,讓你意識到琛哥不是你可以覬覦的男人。”

雪見狠狠握了握拳頭,暗恨自己以前練功時怎麼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害自己現在不能把自己的鞋印留在眼前這黑甲人的臉上。

“琛哥,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讓紫萱姐和雪見看你的樣子啊?”

景天也覺得奇怪。

“因為我長得如此英俊,自然不能便宜了她們,給她們白看了去,說實話,她要求看我的臉,已經讓我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冒犯。”

“有,有這麼嚴重嗎?”

“我給你舉個例子,看到前面那位姑娘沒?”

李牧隨意指向碼頭上一名做江湖客打扮的女子。

“看到了。”

“認識她嗎?”

“不認識。”

“好,也就是說她怎麼樣和你丁點的關係都沒有是吧?”

“啊……可以這麼說吧。”

“好,那你猜猜,你現在去和她說‘我想看你脫了衣服後的樣子,能請你現在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看看嗎?’,你猜會有什麼後果。”

“額……臉上多兩個巴掌印嗎?”

景天覺得打死自己也不敢朝個陌生女子說這般無禮的話。

“不一定,你看她身上帶著劍,面相冷峻又有些戾氣,並非循規蹈矩之輩,手上繭子又老又厚,一看就知道是老江湖了,所以不一定只留兩個巴掌印那麼溫柔,也很有可能是在你身上留兩個血窟窿,順便把你騸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李牧仔細分析,景天看了看那一臉不好招惹模樣的女子,默默夾緊大腿。

“你說這個和你不肯揭面具給我們看,又有什麼關係?!”

雪見躲在紫萱身後說道,方便等會腿被嚇軟的時候能有個人扶著。

“蠢貨,道理自然是一樣的,絕大多數女人是不會願意把自己的軀體露給陌生男性看的,那我不願意把自己的臉露給陌生女子看又有何問題?”

“臉和身子如何能一樣?!”

“那可奇了,你的臉莫非不是長在身子上的?再說了,你們和我,自然也不一樣,我就不愛給女人看去佔便宜,這是我自己的規矩,你要是非想看,那你就是女流氓。”

李牧語氣像是個下判決的法官。

雪見眼睛瞪得老大,向來只有她蠻不講理鬧得別人頭疼的時候,沒想到別人不講理起來,她是一點轍沒有。

“既然如此,閣下有如此……傳統的規矩,便只給小天看便行了,他若是想起來了,那自然是好,若沒……”